徐醫生和旁邊的護士上去把席家琪拽了下來,架著她往外走,“席護士長,你冷靜一些。”
席家琪掙紮著衝著秋白的方向聲嘶力竭的喊著,“秋白!你要是敢就這麼死了!你信不信我馬上就追著你過去!這輩子我追定你了!!你逃不掉的!!!”
然後席家琪就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一樣,任由幾個人架著出了急救室。坐在門外的椅子上,把臉埋進了臂彎裏,彎著身子放聲大哭了出來,整個走廊裏都回響著有些壓抑,卻震人心魂的哭聲。
席家琪低頭看著右手的手背上,一個和秋白左手臂上類似的那個紋身樣的圖案,眼淚始終沒有停歇過的滾落。
將手裏的那套紋飾精美的塔羅牌,緊緊的攥在手心,這是秋白最心疼的寶貝,從來不會經手他人,醒來後卻在自己的手中,席家琪自然明白秋白的意思。
但是這樣的結果,席家琪無法接受,毫無征兆的離開,連最後都沒有和她說上一句話,這算是什麼!即使能接受她還有兩年的時間,卻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噩耗!
“秋白。。。你好自私。。。你知不知道這樣突然把我扔下,我有多難受!”席家琪在門口的椅子上哭的幾近昏厥。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大結局。
☆、大結局
英國東南部的海濱小鎮Hastings,有著濃鬱維多利亞時代風情的尖頂小屋,窗外的牆上爬滿了綠色的植物,間或盛開著橘紅色的花朵。
門口的兩邊種滿了七色的紫陽花,因為剛下過雨,紫陽花成團的花球上沾滿著雨水,被陽光照射以後閃著晶瑩的亮光,用鵝卵石鋪砌的街道,被雨水侵潤之後顯得有些光滑。
一棟紅磚木結構的房子,在眾多白色外牆中顯得有些特別,漆的純白的木質窗戶,窗沿邊上,垂著許多藤蔓類的植物,窗前的細長的苗圃中,紅色的薔薇怒放著暗紅色的錦簇。
席家琪推開窗,將屋裏窗台上的那盆有些單薄的綠色植物放到了陽台的花架上,曾經盛開的粉色雛菊雖然凋零,但隻要還有生命,它將會再一次的盛開。
席家琪呼吸了一下雨後帶著清新泥土味道的空氣,轉身回到了書房,牆上掛著一幅水彩肖像畫,畫中正是淡笑著的席家琪。
畫像旁邊的牆上,釘著許多的明信片和照片,照片中的席家琪,短發稚嫩笑的像雨後的陽光一樣燦爛。
席家琪用指腹摸了摸那些有點泛黃的明信片,笑了笑,用手把耳邊的頭發別在耳後,紮起圍裙,就進了廚房。
笨手笨腳的將菜切好,然後按著旁邊牆上貼著的便條上的文字,將所有的材料下鍋,發出一陣激烈的響聲,又有些熱油迸濺在席家琪的手上,
席家琪用手擋著臉,伸長了胳膊在鍋裏翻炒著,場麵十分的混亂。
翻炒了幾下以後,席家琪才記起來還沒有放調料,又慌亂的將旁邊的瓶瓶罐罐往鍋裏一頓亂撒。
“你這是準備要害死我嗎?調料倒的太多了。。。你這絕對是謀殺親夫!”
秋白一隻手叉著腰,靠在廚房的門邊上,張大嘴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右手抹去眼角擠出了的一點淚水,十分慵懶的看著在廚房裏手忙腳亂的席家琪。
“那真是抱歉了!我就是不會做菜,您老人家又不能做!~”
席家琪狠狠的白了她一眼,然後把秋白趕出了廚房,
“都吃了幾個月了也沒見你吃死!磨叨那麼多做什麼,還真像個大媽!好了,快點坐那等著吧,我這裏馬上就炒好了。”
“原來在某些方麵,護士長和小薑一樣啊~”
秋白坐在餐桌邊,支著下巴繼續調侃席家琪。
“是是是,我和小薑一樣笨,行了吧?滿意了?哼,不跟你一般見識。”
席家琪把菜端上桌子,斜了秋白一眼,坐在了秋白旁邊的椅子上。
剛一坐下,秋白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靠了過來,整個人都扒在席家琪身上,撅著嘴聲音甜的發膩的說道,
“家琪~我好累好困,胳膊都抬不動了,你喂我好不好?”
“你不是剛睡醒嗎?!”
席家琪有些疑惑的看著秋白,但還是拿起了秋白麵前的飯碗,夾著菜送到她嘴裏,不停的念叨著,
“多吃點這個,不能挑食!還有這個,對你的身體比較好。咽下去!不準吐出來!”
席家琪瞪著眼,用筷子指著秋白。
秋白一閉眼,狠命的把那些菜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