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展昭和白玉堂見到了他們從未見過,更未想過的場麵。
白虎收起尖利的爪子,柔軟的肉墊在展昭的手心輕輕地畫出一個圈,然後在正中央按下,形成了一個他們兩人看不明白,但向晴語絕對會明白的圖案。
畫完圖案,白虎收回爪子,心滿意足地回到原地趴下,安心地睡了。
展昭&白玉堂:“……”
他們竟然收到了一隻白虎的逐客令?
————
又是那個月亮被雲遮蔽,夜色漆黑的夜晚。
一群人手拿長/槍、刀劍,從草叢中顯出身影,對著她們下了死手。
很快,不會武的她被逼得一步步後退。來不及躲避,性命危難之時,小白撲上前替她擋了一刀,血色四濺,染紅了她的眼,她的發……
渾身雪色的小白倒在赤紅的血泊之中,紅與白的對比刺目得她眼淚直落。
那一刀幾乎把小白攔腰斬斷,血液如水般從身體裏流逝,一波波蕩開,同時也帶走了她的生命氣息。沒過一會兒,氣息漸漸弱了下來,小白靜靜地伏在地上,仿佛熟睡。
“小白!不要!”
向晴語尖叫一聲,從床上坐起,額上布滿冷汗,眼裏還有濃重的驚慌殘留。
幸好,幸好隻是夢!
正好步入牢房之中的展昭急忙跨前幾步:“向姑娘,可好?”
“展大俠?”向晴語深呼吸幾次,平下心來,“你怎會深夜來此?”
展昭:“……”
展昭一時語塞,也不多說,抬起手心畫了個圈,再在圈中央按了個點。正要說話,對上向晴語不可置信的眼。
“方才展某去了將軍府,小白安好,在我手心畫了這個圖案。”
好就好,好就好!
向晴語的眼兀地紅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眼淚猝不及防墜落,她也不擦,笑著道:“這個圖案既和向字相像,又和晴天的太陽相似,小白喜歡畫這個圖案。她告訴我,她很好,會一直等著我,就和以前一樣。”
隻一個圖案便有如此之多的意思,想來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默契吧?
展昭不再說話,看著向晴語又哭又笑地自說自話,把他當成一個可以訴說心事的對象,喋喋不休。
這是自認識向晴語之後,展昭第一次知道她原來如此多話,也是他第一次發現她並非心機深沉算無遺漏。她不過是個普通女子,會因為家人而擔心害怕,也會在得知家人安好之後沉沉睡去。
天將將亮,向晴語累得說著說著就睡去,唇邊還留著安心的笑意,並未再做噩夢驚醒。
展昭出了牢房,見到微淺的日光,忽然想起昨夜白玉堂臨近牢房門口時說的那句話。
“貓兒,即便貓鼠不兩立,看在此次案件立場一致的份上,五爺也不做那讓你‘三過家門而不入’的事。”
白玉堂臉上的挪揄和戲謔之色太濃,不明白也不行。
展昭心知誤會,可白玉堂說完就走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而他也不是事事向人解釋的性格。
“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和基友拚字趕榜單,我說文收藏:評論=10:1,慘得不得了,然後基友神來一句:“芒果,你不造七五很冷的嗎?”瞬間蒙逼_(:з」∠)_
文已修,放心食用
第14章 小小白到
翌日,懷著不能說小心思的白玉堂帶著酒菜去了牢房。
沒見到展昭那隻不順眼的貓兒,沒見到向晴語不平常的反應,反而見到了一個他沒想到會來的人——公孫策。
而且,目測兩人相談甚歡,向晴語已經沒有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眼裏嘴角帶笑,顯然愉快得很。
“公孫先生怎會來此?”白玉堂挑了挑眉,把籃子放在一邊。
公孫策早聽說過白玉堂自從來了開封府後日日跑牢房的事,此時看到也不驚奇,倒是白玉堂的態度讓他有些捉摸不定:“在下給向姑娘送幾本書解解悶。”
書?
白玉堂轉頭一看。
可不?向晴語手上拿著幾本,一見他看,翻過正麵給他看呢。
《醫理》,《本草綱目》,《天幹地支》,《歧黃之術》……這些都是什麼鬼!
“不是《詩經》《論語》?”再不濟也該是生動些的話本啊!
白玉堂翻開一看,好嘛,裏麵有文有圖,一一配圖解說的可不就是他從來不感興趣,一見便如臨大敵恨不得跑路的醫理麼?
他頓時沒了興致,丟了回去。
向晴語接住,寶貝似的收好,眉眼彎彎,心情不錯。
好容易遇到一個對胃口的姑娘,不迂腐,不條條框框,對江湖俠士之事頗感興趣,可居然喜歡醫理!
白玉堂一見她那寶貝模樣就知她是真喜歡,當下更鬱悶了。
兩人一喜一惡,態度不同,可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