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興心裏一酸,你可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朱景天直接住進了對門公寓,蔡興借口著有事把包思淳拉進了自己家。
“那人啥時候走?”
包思淳挺尷尬的,“他轉學了。”
蔡興被這話回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那他啥時候搬?”
包思淳聽得莫名其妙,“搬啥啊?都是兄弟,自然睡我那,你放心,我家老媽子特直,人家對我沒興趣。不像有些人,還有個時常聯係的初戀情人。”
“有勁沒勁,我跟她就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倒是你,趕緊的讓他搬走,孤男寡男住一屋成何體統?”
包思淳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行行別說了,你這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隻要景天不主動提,我絕不往外轟。”
蔡興真想把這人按牆上,打一通屁股。
可這屁股到底是沒打成,不是他心疼了,是門外頭人家老媽子找來了。
包思淳拉開門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跟著朱景天一塊兒離開,還重重關上了門。
包思淳雖然氣蔡興,可有些原則上的問題他還是會自我控製一下,比如以前能與朱景天共睡一屋,現下怎麼想都會覺得別扭。
“你坐了一天車一定特別累,你先上我床上躺著,我替你把隔壁房間收收。”說著就去了隔壁,看著一床的東西他的腦門突突的。
朱景天跟在他後頭就進來了,這屋看著跟個雜貨鋪似的,啥東西都往床上放,“你別收拾了,這麼多東西得收拾到啥時候?你不也剛從外頭回來嗎,不累?”
包思淳本來就不是啥勤勞的人,聽朱景天這麼說了兩句,頓時就覺得自己哪哪都累,所以毅然決然的關了房門,且收著吧。
蔡興開了一場頗為嚴肅的視訊會議,在公司員工大赦天下的解脫中結束了40分鍾的會議。
他看了看時間到了飯點,對門應該得過來叫自己了。
果然,下一秒公寓門就被人敲響,蔡興麵無表情其實內心波濤洶湧的打開,卻在看到來人後,心涼了半截,“怎麼是你?有事?”
朱景天沒想到人家這麼不樂意瞅他,不過他權當這人性子冷,“我來喊你吃飯。”
“包思淳呢?”
朱景天呲牙,“淳兒剛洗好澡,正在屋裏頭吹頭發呢。”
吹頭發?這可真新鮮。包思淳的懶具體也表現在洗完澡不吹頭,雖然腦袋上沒幾個毛,可這無論冬暖夏涼皆不愛吹頭發的毛病,還是讓蔡興瞧著不舒服。
主要包思淳怕冷,冬天抖得跟個篩子也不吹,沒好上那會兒蔡興瞧著人滴滴答答弄了衣服都是水的頭發,二話不說拽過來就給吹幹,以至於包思淳更懶了,隻要蔡興不吹,他都不會動一下。
現下就是這麼一個犯懶的人,都學會自己吹頭發了,甭說自己,就是包爸包媽都沒有發言權讓他改掉的壞習慣一個老媽子的出現,消失得無影無蹤。
蔡興見到剛吹完頭發的包思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包思淳被瞪得莫名其妙,自己為了跟這人示好主動吹的頭發,怎麼又礙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