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興第一次見朵拉的時候,那個人跟個母猴子似的竄上了樹,樹底下是叉著腰拿著鏟子罵罵咧咧的朵媽。
一個人罵另一個人可以持續多長時間呢,蔡興見過的是3個小時又48分07秒 ,他作業都完成了,那顆樹上的母猴子還咧著嘴晃悠著腿,直到罵累的朵媽偃旗息鼓,母猴子才終於決定下來了。
母猴子上去時特別靈活,可下來時卻畏手畏腳的,直到看見了偷偷打量自己的蔡興,“喂,小弟弟,你過來一下。”
蔡興四下看了看確定是在叫自己,才往前挪動了步子,然後母猴子跳下來了,在爬到樹的中部時。
真重!這是蔡興腦海裏閃過的第一個詞彙。
朵拉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一副哥倆好的摟上那人的脖子,“謝啦,兄弟!”
粗俗!這是蔡興腦海裏閃過的第二個詞彙。
小時候的蔡興乖巧懂事,哪怕時不時的被蔡爸蔡媽坑,依然保有著這就是愛的可怕執念。
朵拉是蔡媽又愛又恨的女生,沒有之一。
帶著蔡興爬上爬下,摔得一身爛泥,讓蔡興有了小屁孩該有的模樣,卻灌輸蔡興“媽媽的事情自己做,爸爸的事情不要做,孩子的事情爹媽輪流做。”
這讓從三歲開始自食其力洗衣服的蔡興罷~工了,即便那身亂七八糟的衣服進了垃圾桶,也讓兒子才10歲的蔡媽有了危機感。
“朵拉這個丫頭,壞的很呢。”
蔡興18歲的成人禮,收獲了一個大2歲的女朋友,還有一個纏綿悱惻,霸氣側漏的吻。
“小相公成人禮快樂,兩年後,媳婦兒帶你幹快樂的事!”
蔡興19歲的生日,收獲了女朋友排麵十足的求婚儀式,卻在一個星期後收到了那個卡。
“前夫你哪哪都好,就是木訥了一些,咱倆做回哥們兒吧!”
一直被朵拉支配的人生,依舊由那個人單方麵的切斷了進度,蔡興左手插在褲兜裏頭摩擦著刻了倆人名字的鑽戒,輕輕的說了聲,“好。”
朵拉得到了他的回答後,暗暗鬆了一口氣,拔下手指上的銀戒,“幸好我當時沒買鑽戒,要不然我一定舍不得分手。”
說好做回哥們兒的朵拉突然變得很忙,蔡興也暗暗計劃做著改變,當他摘除了木訥的標簽,如貴公子一般出現的那一天,朵拉摟著全新的戀人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介紹一下,這位是蔡興,這位是我老公。”
裘皋潮聽完特無語,“那女的都結婚了,你還別扭啥?”
“你沒聽說過嗎,每一個合格的前任都應該像死了一樣,問題是這貨選擇詐屍,擱你你能忍嗎?”包思淳音都有些收不住,飛機上的乘客紛紛在找鬧音的來源,他隻得憋屈的縮成了烏龜。
裘皋潮拍了拍他的肩,感歎道:“同是天涯淪落人,今晚組團碰個杯?”
“別,咱倆性質不一樣。蔡興的前任雖然詐屍了,可到底在遙遠的異國他鄉,詐不出啥水花。邢冷旦那位愛慕者就不一樣了,就算不合作,也得在各種商業聚會碰頭。”
裘皋潮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