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啥,他們出現在此地的原因。
包思淳一路都是昏昏沉沉的,迷糊的上車下車,迷糊的到了酒店,迷迷糊糊的躺在陌生的床上補眠。
蔡興在收拾行李,將東西歸置,安安靜靜的,卻隻是聽著那個人的呼吸都能觸碰到內心最柔軟的一塊位置。
沒有其他,隻有彼此。
F說,愛需要傳達,靠自己意會的愛又沉悶又憋屈,萬一對方很笨,你的滿腔熾熱終成泡沫。
蔡興到酒店裏頭溜達了一圈,做齊了所有攻略,才一開門就對上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包思淳光著腳丫,眼裏是剛睡醒的迷糊樣,卻在瞧見蔡興探進腦袋的那一刻,一下子變得清明,那裏頭住著星星。
隨後像是想起自己剛睡醒臉也沒洗,眼屎指不定還明晃晃掛著呢,他就特別扭的移開了臉,“你回來啦,我還以為你去玩好玩的不帶上我呢,我先去洗把臉。”
蔡興走過去,砰的一聲把人帶回了床上,撐著身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包思淳快速的看了他一眼,又撇過頭,縮了縮身子像似要將自己嵌進床墊裏,“你,你幹嗎呢,我要洗臉。”
蔡興抬起手摸向他的臉盤,嬉皮笑臉的說道:“沒幹啥,就瞅瞅我媳婦咋長得那麼可愛。”
包思淳委委屈屈的吸了吸鼻子,“等我把眼屎洗了,你再看成不?”
包思淳渾身僵硬的躺在床上,他總覺著有啥事得發生,可他設想的是午夜之後在星星的點綴下,而不是頂著眼屎跟口氣,說不定還夾雜著風塵仆仆的臭汗幹美妙又痛苦的事。
蔡興嘴角上揚,單手抬起他的下把,大拇指指腹在他的唇上輕輕的摩擦。
包思淳被刺激得往下蹬了蹬,蔡興把人往上拽了一把,湊近這人紅透的耳垂,輕輕吹著氣,“媳婦兒,咱倆算算賬唄?”
包思淳顫著聲,“算,算啥?”
包思淳仔細回想這幾天放啥事來著了。給人吃加了青汁粉的水餃暴露了?還是往人褲襠裏抹辣椒粉傷著了?不應該啊,他瞧著蔡興的表情挺鎮定自若的。要麼是將牙膏擠他毛巾裏的事?他不是用美容巾洗臉的嗎,應該沒啥吧。
他這麼欠的原因還不是蔡興不給刪帖子嗎,他心裏頭有小情緒可不得疏解疏解麼,這都是男朋友必備守則,不能隻針對小受,不約束小攻吧。
包思淳壓根沒敢上校園網,就連回學校耳朵裏都塞著耳塞,除了上課絕不輕易摘下來,生怕人家拿他莫須有的痔瘡說事。
“你說呢?”蔡興的聲音特平靜,正因為太平靜了反而攪得包思淳的內心慌慌的。
他輕咬著唇,嗚咽了半天還是說了仨字,“不知道。”
蔡興就這麼趴在他身上,熱氣全打在他耳朵窩,也不吱聲。
包思淳都怕他趴著睡了過去,他扭捏了老半晌,還是決定拿輕的罪狀說事,“那牙膏我真不是故意加你毛巾裏頭的,是……”
蔡興啄了一口他的耳尖,“很好,咱倆之間要算的賬又多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