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興今年的年終福利搞的確實是大手筆,這要跟往年一比,絕對對得起那四個字,“壕無人性。”
禮物采取的是抽獎製,每個人手裏都有個小便條,蔡興抽號,在抽獎箱裏拽到啥就送啥,包思淳這個外來人本是沒有機會參與的。
可今年老大大方,大家看著禮物也多,一群大老爺們也不愛計較,怎麼的也要拉他入股享一回大福利。
這裏頭當數展俊最起勁,誰讓他懂蔡興呢,人不動聲色的往自己這邊瞧了兩眼時,他就明白了,要是把事辦漂亮了,他那年終獎還得回來。
果然,在大家夥兒中個888紅包,大彩電,洗衣機的時候,他的運氣掀了一撥小高~潮。
“可以啊展俊,18888的大紅包呢,啥年終獎都回來了。”
“嘿,你咋哭鼻子了,不就一個大包麼,至於嗎?”
展俊接過前台小琪遞來的紙巾抹了抹淚,又擤了把鼻涕,這才受不住的說道:“阿不你可真餿了,嗆得我眼睛難受。”
阿不隔著展俊倆個人呢,莫名其妙的就躺了槍了,都是一星期沒洗澡的大老爺們兒,誰都別嫌誰,當機立斷的給了展俊一個虎撲,外加扣著人腦袋,對著人的臉,就獻上了他啃了半盆子洋蔥“芬芳”的嘴。
展俊靠著碎嘴,差點沒害自己享年22。
好不容易掙脫魔爪的展俊說啥也要好好洗把臉,嘴裏頭罵罵咧咧的就往外頭走,包思淳笑鬧著也跟了出門。
釋放好體內多餘水份後,展俊在洗手池攔住了包思淳,“樓下走走唄,醒醒酒。”
醒啥酒?就那一湯碗酒釀圓子,一人就分了半碗,還能給你整迷糊了?但包思淳還是點了點頭,跟著人坐電梯下了樓,“好!”
大冬天的倆大老爺們就在酒店樓下縮著個脖子,倆手插兜頂著寒風瞎晃悠,包思淳總覺著展俊有話要說,所以哪怕是凍得心裏頭在罵娘,仍舊憋著勁沒好意思催人家。
展俊也不知是在組織語言還是什麼意思,就悶著頭跟個鱉孫似的一聲不吭,好半晌前頭走的這人終於收住了腳,包思淳立馬有種熬到頭的喜悅,哪知那人說話都打磕巴,“太~太冷~冷了,咱~咱倆上去吧。”
包思淳凍得鼻頭紅紅,咬牙切齒的說道:“但凡手裏有把刀,我絕對結果了你。”
“包思淳同學,我好歹是你學長啊,你該給我最起碼的尊重。”
包思淳故意看了看四周,笑得邪氣,說話也搞得陰森森的,“您都這麼不惜命了,做人家學弟的可不得懂事一回,成全你嗎?”
“別別別,你別笑了,學長錯了還不成嗎?你說你一個看著好好的小青年,咋比蔡興還嚇人呢?還挺有那麼點夫夫相。”
“學長,要不咱再溜兩圈?”
展俊眼神突然晦暗不明,“算了,不溜了,早點回家吧。”
包思淳沒明白這人怎麼好好的,突然傷感了起來。他跟展俊不熟,平日裏說說笑笑還成,有些深的東西,人家不說,他也不好主動問。
好在那人傷感的情緒來得快,去得快,一下子又變得瘋瘋顛顛的,就是最後有可能是風大了,包思淳總覺著聽岔了展俊話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