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思淳疼得呲牙咧嘴,這才如夢初醒般回憶起頸部這一圈的由來。
醫生給開了霍香正氣水,包思淳雖暈得跟個死豬差不多還是本能性的撲騰,他打小討厭聞那個味兒,於是乎半眯著眼,鄭重其事的拍了拍桌,“揪~揪~”
“啥玩意兒?”醫生琢磨著沒揪揪這個藥啊,難不成又是啥民間“土方”?
蔡興瞧著人醫生滿腦袋的問號,特給麵的解答,“他說要揪痧。”
“嘿,就這一瓶水就能好全乎的事,為啥非靠揪啊?你們年輕人還挺會。那成吧,霍香正氣水我就不開了,你回去好好給人揪一揪,他中暑沒那麼重,主要還是腸胃不好給鬧的。”
醫生準備將剛開上的霍香正氣水給刪了,就聽見蔡興不慌不忙的阻止道:“醫生您受累給開上吧,這小子怕疼。”
蔡興拖著人取了藥,趕緊的往家裏趕。
本來在醫院就能辦妥的事兒,包思淳非吵著回家揪,蔡興頭疼的將人帶進了洗手間,給人往馬桶上一按,裝了盆水就開始比劃著如何快準狠的下手。
這前幾下揪的還挺配合,也沒吱聲,之後就跟個被開水燙了的豬似的,嗷嗷叫個沒完。
蔡興立馬撒手不幹了,“吃藥吧,捏捏鼻子就下去了。”
包思淳帶著哭腔,聲音嗡嗡的,“別,你卯足了勁揪,我不躲。”
之後確實是沒躲,但那嗓子也哭啞了,人也累得睡過去了。
包思淳回憶著自己揪痧的畫麵,總算是明白這衣服是咋回事了,就那人的性子,絕不允許他一身臭汗就躺床上睡的。
可不對啊,這不揪痧了嗎,咋現在還要吃藥?
包思淳急了,拿手護在自己嘴前,“說好的揪一揪就成,你可不能給我藥。”
“醫生說你腸胃不好,給開的益生菌調一調。”再說了,那霍香正氣水早在你肚子裏了。
蔡興等窩自己懷裏哭的人睡著後,瞅了瞅自己與討厭鬼滿身的汗,還有自己襠部那塊汙漬,將包思淳腦袋往牆上一靠,轉身就出了衛生間,不久就開了瓶霍香正氣水又進來了。
睡夢中的人甭提有多抵觸,可架不住蔡興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決心,反正這藥別管多坎坷終究是讓他給喂進去了。
搞得一身臭汗的蔡興還是特好心的先給討厭鬼擦了擦身,剝光往床上一扔,這才跑自己房間美美的洗了個澡,順便刷了個牙。
包思淳趕緊的吃了調好溫的益生菌,砸吧著嘴,滿臉疑惑,“我咋總覺著嘴裏一股子霍香正氣水的味兒?”
“你吐那麼一堆東西出來,嘴裏沒點臭味像話嗎?給你倒了水漱漱口,再喝粥。”
蔡興拿過杯子,轉身離開了這人房間,那耳朵看著紅撲撲的。包思淳瞧見了沒敢問,心裏琢磨著肯定是自己被揪得太痛了,手亂撲棱把人耳朵給撓了,內心一下子就受到了譴責。
不過,自己這扛痛能力怎麼就又退步了呢,他真覺著脖子這圈疼得抓心撓肝。
那可不得疼麼?蔡興可是使了吃奶的勁給揪的,大手跟個老虎鉗似的發著力,生怕一個手輕了,仇沒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