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包思淳就將甜頭這個詞享用得淋漓盡致。
睡到後半夜時,包思淳覺著自個兒應該是走火入魔了,電視劇裏大俠練到關鍵時刻都得冰火兩重天,他就是傳說中的沒有大俠命,非得大俠病。
包思淳掙紮著從枕邊撈了手機往床的位置照了照,他前老攻睡的可真他~媽香,他此刻忽冷忽熱真他~媽的爽。
包思淳眯著個眼,貓著個腰,頂著個熱乎乎的腦袋借著手機那點微弱的光,可憐巴巴的朝門的方向苦逼的爬。
蔡興按亮了自己的手機屏,衝著範星淳的方向打了個光,“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咋還現原形了呢,貓妖?”
包思淳頓時失了力的往地上一趴,有氣無力地求助,“前老攻搭把手成不?我燒了。”
蔡興聞言,拒絕的幹幹脆脆,“自個兒上洗手間去。”
“我倒是想帶馬字的騷一回,可今兒個不給力,確實是帶火的燒。”
看他趴的跟個王八似的一動不動,蔡興終於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忙起身按亮了臥室燈。
“你咋燒得跟個火雞似的。”蔡興小心翼翼的將人給扶了起來,這地上是不能再睡了,隻能把人往自個兒床上一送,“你在這兒躺著,我去給你拿退燒藥來。”
包思淳瞧見前老攻為自己忙裏忙外的,心裏有了愧疚,“要不咱來個碳烤火燒,你嚐嚐新不新鮮?”
蔡興無語的塞了兩粒退燒藥進這人嘴裏,又遞了杯溫水過去,“就你現在這熱度,新鮮了也是柴的。”
“要不,我還是睡地上去?省得你連自個兒床都不躺了。”
“別了,你就乖乖的在床上待著吧。你說你體質怎麼那麼差,淋個水都能感冒嘍,睡在地板上還不得凍嗝屁。”蔡興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倒是躺到了床上還把人往自個兒懷裏撈了撈,“你可別誤會啊,我就是怕你燒壞了,我媽得搞事情,我就揣著你半小時,溫度下去了就得鬆手。”
“前老攻,咱們可得說好了,你抱歸抱可別悄摸支起小帳篷,那我絕對把持不住。”包思淳不僅嘴上犯渾,小屁股還不老實的往後撅了撅。
蔡興惡趣味的隔著褲子擰了一把,“如果你再往後翹,那我就……”
包思淳眼睛瞪得滾圓滾圓的,一臉欣喜的轉過頭問他,“你就怎樣?”一杆進洞?
“我就立馬開車送你去打屁股針。”
“咻”小屁股靈活的縮了進去,開什麼玩笑,小爺我白花花的大屁股,哪能隨便給人瞧。才不是怕什麼打~針呢,我隻是擁有一個忠誠的臀,幼時不算,從今往後那就是隻為我興綻放。
包思淳懷疑前老攻身上裝了報時器,要不然怎麼能半個小時一到,摟著自己的手就鬆開了呢。不過他也不氣餒,這千裏追夫才第三天床就讓躺了,這進度四舍五入絕對是圓房。
“別以為我閉著眼,就不知道你耍流氓。”
包思淳滿麵含春的說道:“不就是含情脈脈的盯著你的睡顏,然後用眼神寫你的名字而已,哪裏耍流氓了。”
“別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些沒臉沒皮的話,你要是睡不著,我很樂意用我的拳頭幫幫你。”
包思淳遺憾的閉上了眼睛,心愛的男人就睡在自己的麵前怎麼可能睡得著呢,他又不是柳下惠。
哪怕是被壓的那一個,他也是很想要奉獻自己的全部呀,無時無刻。
前老攻看起來也不像是對自己揮淚斬情絲的樣子,所以傲嬌鬼什麼的最麻煩了,可是怎麼辦呢,就算沒了記憶也是好愛好愛躺在身旁的這個家夥。
自己才不會相信雷子的那些鬼話,我,包思淳,絕對絕對不是直的,起碼麵對著蔡興的那張臉,根本就直不起來嗎。還有蔡興到底是不是真的學霸啊,他難道不知道比起退燒藥,適當的運動更能降溫嗎?
帶著這樣那樣的困擾,包思淳終於是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聽著身旁均勻的呼聲,蔡興緩緩睜開了眼,伸出手背到那人的額頭測了測溫,很好,已經不熱了。
所以這個不省心的家夥,為什麼連失憶了都要對自己糾纏不休呢?如果他不跑到這裏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明明在那邊的學校多的是人要保護他。
戀人?多麼可笑又不適合用在他們倆人的身上。不過未婚妻嗎?確實是有的,說來,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聯係那個家夥了,也不知道最近有沒有懂事一點?
不過比起異國的那位,眼前的討厭鬼才是最大的麻煩,果然,明天還是有必要解決一下的。
蔡興不怎麼開心的進入了夢鄉,夢裏有個討厭的鼻涕蟲一直追著他,嘴裏反反複複的重複:“放開那女孩,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