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思淳是個見了妹子就撩,見了個窟窿眼兒就想鑽的主。他從不問人願不願意,隻要在他這兒,在牢固的牆角那都不算事兒。
在這個顏即正義的年代,包思淳靠著百發百中的戰績,飄確實是飄了,那刀也確實是插了。
包思淳捂著往外滲血的後腦勺,在心裏頭點了首涼涼送給自己:爺們兒,這回是真栽了。
待他醒來的時候,床是白色的,屋頂是綠色的,打個噴嚏是消毒水的。
“你丫聽音樂就聽音樂,瞎晃悠啥呢?回頭再把老子晃吐了,看我削不削你。”
雷子忙拔了耳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到包思淳跟前,“謝天謝地,老大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了整整三鍾頭,你要是再晚一秒起來,小的就準備抹脖子跟著去了。”
“滾滾滾,噴老子一臉口水。”包思淳扯了兩張抽紙狠狠擦了把臉,接著便拿過手機一下一下的戳著。
雷子見他沒多大事,跑去果籃裏頭挑了一個蘋果,往褲子上擦了擦,就塞嘴裏哢崩哢崩的啃著。
包思淳按了串耳熟能詳的號碼,定睛一看備注怎麼會是傻叉呢?自個兒還真是調皮,忙利索的將備注標回了老攻,然後一臉懷春的往耳朵旁一放,隻聽溫柔可人的女音撲耳而來,“對不起,你”
包思淳聞言臉色一變,阿西吧,我老攻在外麵有狗了,還是隻母狗!
他伸手朝自個兒胸前一捏,阿西吧,葡萄幹!得輸!
“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還好還好,老攻算是保住了。
“老大,你咋的啦?”雷子現在心裏慌得一批,我好好的老大咋開始自摸了呢?
包思淳狠狠瞪了他一眼,“別吵吵,耽誤我聯係老攻,我跟你急。”
雷子拍了拍小胸脯,還好還好,這還掛著彩呢就知道撩妹了,老大果然風采依舊。
等等,他剛剛是不是聽岔了?雷子伸了個小拇指在耳朵窩裏頭一頓掏,直到撈不著屎了,才戰戰兢兢的問道:“老大,你剛剛說找誰來著?”
“我老攻啊。”
“阿西吧,謀殺呢!”包思淳揉了揉平白無故吃了巴掌的小腿,忍不住的口吐芬芳。
我老大腦子瓦特了。雷子急急忙忙的衝到外頭撈了個醫生就往病房裏頭扯,“醫生,你趕緊的給瞧瞧,我老大摔彎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啥彎不彎的。醫生例行公事的問了幾個問題後,嘿,這俊娃娃還真彎了,忙給人排了片子,一心想著將人給掰直嘍。
包思淳一臉懵逼的被人送過來推過去,他不就想要見見自家老攻嗎?怎麼了,怎麼了?
加急的片子很快就出來了,腦袋裏多了個血塊,快則三五天,慢則三五年就能自個兒吸收,別的沒毛病。
醫生拍了拍包思淳的肩,“甭怕,出院後多看些妹子,很快就能直。”
直啥直,我直了,我老攻咋辦?
“雷子,你通知我家興興沒,咋還不來?”
雷子的臉都白了,“蔡興?”
包思淳用力的點了點頭,這勁甩大了還有點暈。
老大啊老大,你說你彎就彎了,你咋還專挑不好彎的彎。
“喂,老攻……喂,喂喂!雷子你給我解釋解釋,憑啥我老攻的電話我手機打不通,你手機一打就通,說,你是不是勾引我男人了?”包思淳氣呼呼的砸了手機,手裏頭扒拉著針管,大有你要答不好,我就敢拔管起義的意思。
雷子隔了老遠對著這人一頓安撫,半個小時後毛總算給擼順了。
具體咋順的呢?雷子表示以上話術純屬現編,如有雷同全靠保命。
此刻的包思淳有點淡淡的憂傷,我小弟告訴我,我跟我老攻分手了,原因是我棄彎從直,把人給渣了?
包思淳忙調出手機裏的前置攝像頭看了看,嘿,我這臉也不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