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們可以再生一個。隻是可憐我的孩子要有一個比他還小的舅舅或姨媽了。”
“我們誰不比你肚子裏那個小啊。”
“哈哈!”
不過,我還是沒跟過去當拖油瓶,而是在天哥省城的房子裏住了下來。他的工作已基本移回省城,海南那邊交給合作夥伴兼前妻打理。當初果然是奉子女之命,可惜是那個女人晃點他的,根本就沒有小孩。勉強過了一段日子,還是不行,就離了。
剛搬進來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座廟宇,夢中的我疑惑的走進去,廟宇十分破敗,雜草叢生。扶起倒在一邊的牌子,看到模糊的字樣——十羽寺。這什麼地方?驚醒過來,一身冷汗。
醒來後,夢中情景還曆曆在目。我走到隔壁,把天哥吵起來。
他揉揉眼,“這回是要吃什麼?”我最近常把他吵起來做消夜,我是孕婦嘛。
“不是,你聽我說……”把夢境講給他聽,他逐漸從迷蒙轉為嚴肅,找來紙筆把“十羽寺”三個字寫下來。看了半晌,添上幾筆,竟變成了“千翎寺”。
“難道說你回去的契機就是千翎寺?”
有可能,“我要去開封。”
“你真這麼丟丟心心的要去宋朝。阿姨好容易才盼到你回來。”
我低下頭,默默無語。
“還有,你以前不是說要做女強人的。去了宋朝,可隻能相夫教子,把一生都係於一個男人身上。你以前最反感這樣的。”
“也許我這一生就是那樣了,可是,不悔。”
“你確定他能愛你一生一世?”
“這怎麼能確定,你當初結婚也肯定沒料到那麼快就over吧。”
“你這丫頭,專戳我痛腳。”他揉揉我的頭發,無限深沉的歎口長氣,“女大不中留啊,我陪你去開封吧。指不定還能混上個北宋七日遊呢。”
第二天去向母親辭行,想不到她也隻歎口氣就答應了,“早知道留不住的,能回來一趟也不容易了。你要追尋自己的幸福,我不攔你,去吧。”
風塵仆仆來到開封,找千翎寺卻很費了一番工夫。
我站在寺門前,望著夢中破敗的寺院,再想想當初隨蒼哥拜唔夢曇大師時那輝煌的廟宇,真是世事變遷啊。我在隱秘處換上那套宋裝,與天哥步入寺院。他不舍的牽著我,細細叮囑: “萬事小心,要學會順從,不要像在家那麼任性……”
“天哥,你現在好象一個父親挽著女兒進教堂啊。當-當-當-當……”我快樂的哼唱著結婚進行曲,連何時鬆開天哥的手都不知道。待我察覺時,四周的景狀都是枯木逢春了。這怎麼回事啊?我隻覺得穿過了一重薄幕,竟然就回來了!以前聽陰陽隻隔一張紙,想不到時空也差不多。
“女施主,這裏是佛堂重地,你不能進來。”一個掃地的小和尚對我合十輕語。
我也合十,“小師傅,我認識這裏的夢曇大師,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
“難道你是卓夫人?”
我點點頭,小和尚卻丟下掃帚就往內堂跑。
難道他也以為我是狐狸精?疑惑的跟在後頭走進去,剛轉角,就被人抱離了地麵。“蒼哥”他怎麼這麼憔悴啊,心疼的撫過他的眉宇,好象多日未休息的樣子。
“夫人!”一聲尖叫,是小蕖,她一隻手托住下巴,一隻手指著我有一點點出懷的肚子。蒼哥這才看到我的肚子,也驚訝的張大嘴。可以看到泰山崩而色不改的他這付樣子,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