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就是美姬懷上了,剛剛還準備和美姬溫存的他,緊張地跳起來,及其懷疑的把剩下的安全T全部拿出來檢查。又是看日期,又是吹氣球做起了檢驗員。剛來了熱情的美姬像是冬天裏被淋了滿頭的冷水。惱怒地說出了實情才得償所願。而大方的美姬沒有對我們留有絲毫的隱瞞,講笑話似的把細節描述的繪聲繪色。讓人感覺又好笑又臉頰熱熱的,有些害臊。
淩月已經進去半個多小時了,本來還說笑的我們,臉上都掛滿了緊張的情緒。都害怕是不是手術出了問題。我的手心裏已經攥出了許多汗水。碧瑤那丫頭一會安慰我們說“沒事,沒事,肯定沒事。要是有事護士早就跑進跑出了。”一邊又不安地在走廊裏來回走動。讓人本來及煩躁的心情更加不安。
十點二十分。我清楚的記得是這個時間。醫生終於出來了,我們一擁而上將他圍住。
“沒事,沒事。病人隻是有點失血過多,正在輸血。你們放心好了。”大夫眼睛老辣,看出了我們的擔心,在我們沒開口之前就介紹完情況。掏出口袋裏的毛巾一邊擦汗一邊離開。
隨後,護士推著移動病床緩緩的出來。而那病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淩月。臉上汗津津的。一雙眼睛疲憊的半睜著。看見我們,強打起幾分精神擠出一絲微笑。我們心疼的看著她,都想跑過去抱抱她,卻被護士攔住,並告誡我們,病人很虛弱需要休息,就送進了加護病房。而我們隻好在外麵安靜地等待。
下午的時候,淩月臉上才恢複一絲血色。被轉到了普通病房。醫生說因為病人情緒過於緊張,導致失血過多,需要留院觀察兩天。淩月還在熟睡,像個嬰兒一樣。從手術台下來,她已經連續睡了5個小時。轉病房的時候都沒有醒來。我知道她確實是累了,而且是身心疲憊。
美姬和碧瑤去車站送雙胞胎姐妹了。他們是下午4點多的車。因為過年票不好買,所以即便她們有心等淩月醒來,無奈火車不等人,隻好悻悻地離開。
時間總是匆匆過窗外已經有了年的氣氛,滿大街都被妝點成紅色。孩子們頑皮的追鬧。小炮仗在他們手裏不時發出“嘭嘭”的響聲。他們是快樂的,正如我們小時候,總是期待過年,因為過年就意味著有新衣服,有好吃的,有壓歲錢。然而,越是長大越不喜歡過年了。看著嬉鬧的孩子,總讓人聯想到自己在老去。加上生活的壓力,過年的感覺更像是下個痛苦輪回的開始,死刑犯最後的那一餐。或許,這就是人長大的苦惱吧,失去了孩童時的天真,有了壓力,有了煩惱,生活也由原本的簡單逾越成了成年人的複雜。
淩月的身體還是很虛弱。我的心情也低沉的很。隻在和淩月說話時,開心那麼一會。美姬和碧瑤已經回家了,合租房子的胡月和男友一起去了男友家,估計是去確定婚事了吧。也許明年他們就會結婚,我想。
屋裏屋外我們都貼上了年畫和對聯。雖然隻有淩月和我兩個人,我一樣期望我們能開心的過這個新年。今年我們的生活像是過山車一樣時高時低弄的身心疲憊。我著實希望在這幾天裏,讓自己的身心都歇息歇息。然後明年重新開始。
淩月的心情與前兩天相比似乎好了那麼一點。我貼年畫和對聯的時候,她也從床上起來幫著我抹漿糊。讓我很欣慰,欣慰她終於開始正式自己的生活,準備重新開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過年的食物,我和淩月一起去超市買的。買了很多我們喜歡吃的東西,我們細心的挑選,像是為自己挑未來的老公一樣。淩月的身體恢複的七七八八了,臉上也紅潤不少。隻是我還是很擔心她,東西不舍的讓她拎。
年夜飯,我們做了滿桌子的菜,開了一瓶紅酒。兩個女人不顧形象的一頓狂吃,絲毫不顧及這麼多熱量對女人的身材來講是多麼的恐怖。我們將食物和酒當做了傷害我們的人,不開心的事,將它們全部吃幹淨。期盼給今年的生活畫上一個完滿的句號。
一瓶紅酒並不多。可是我們兩個卻是喝多了。第二天早上一堆祝福的短信音將我們吵醒,我們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狼狽。我們相互看著,看著彼此的狼狽,然後,彼此開懷一笑,忘卻了過去所有的不快。
中國人過年,其實並不在年本身,而是在家庭的氣氛。因為每到過年,人們都有了相聚的借口,停下一切忙碌,陪在家人的身邊。我和淩月今年沒有回家,隻能以電話的形式一一問候我們的家人。然後,換來家人們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嘮叨。這是一種關心,一種幸福。我們欣慰著,因為還有人不求回報地將我們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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