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五年前發生在何千夏身上的那件事,顧亦凡並不知情,他隻知道,肖墨寒傷害過何千夏,但卻不知道起始原因,因為,每次問她,何千夏都會恨痛苦,於是他便不忍心再詢問下去。
但最近這段時間,他著魔了一般,甚至在她的別墅裏裝下了監視器。
被顧亦凡清晰的點出強行占有這四個字,何千夏亦是一愣:“你怎麼會知道那件事?”
“這些年你經常會做噩夢吧?”顧亦凡隻要稍微將她夢中說的話語,與周圍的事情聯係起來,猜到這些並不難。
何千夏點了點頭,神情變得傷感,仿佛當年的那一幕又再次淅淅瀝瀝的浮現而出,那是讓她痛苦的,歇斯底裏的傷痛。
雖然,不得不說的是,在接近了肖墨寒之後,這些噩夢出現的少了許多,但依舊存在。
“還記得我在你別墅裏裝下了監視器的事嗎?”薄唇微微動了動,眸中流淌著千絲萬縷般的溫柔之色:“在視頻裏,我看到了你柔和的睡姿,是那麼美,那麼動人……”
是在陶醉她的美,是讓他心動的女人,每一時每一刻都深深纏繞在他的心尖上,牽引著他的情緒。
她哭,他亦是心疼不已。
她笑,他亦是唇角上揚,寵溺萬般。
卻倏爾,眸光變得犀利不已,聲音更是懾人:“隻是,那瞬美好不曾持續多久,卻被噩夢纏繞,本是溫和的五官變得蒼白扭曲,聲音更是淒厲不已……”
“你額頭全是汗珠,張口更是求他不要占有你,你才十八歲,正是花季的年齡,可是卻被一個陌生男人占有了最初的美好,而這個男人就是眼前的男人肖墨寒,你忘了嗎,忘了當年的痛,竟然會愛上這樣一個禽獸???”
原本,除了夜晚做夢以外,何千夏從不願去提起那件事,對任何人都不願去訴說,包括待她極好的林靜,顧軍,亦或者顧亦凡。
她都不提及,隻因提起這些她就會難受,有些控製不住情緒的想起那一幕,就好像是發生在此刻一般。
當年的她還太小,十八歲是邁向成年的一個階段,但從小失去了父母,隻有別有用心的舅舅與她在一起,相比同齡人,她是孤僻的,膽小,脆弱的。
一瞬間,顧亦凡的話語讓何千夏的腦海中,全部都充斥著當年那一晚發生的事情,所有的記憶湧了上來。
手上,那隻花灑掉落了下來,水柱沒有方向的朝著前麵噴灑而去,隻是,何千夏已然顧不上這些。
抱著頭,麵部的表情難受不已,唇邊更是喃喃出聲,是帶著驚嚇的聲音——
“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你放我下車,我要下車……!”
水柱在圓形噴頭的花灑裏滾動著,當顧亦凡想要衝上去抱住縮成一團的何千夏之時,水柱卻噴灑了過來。
身子朝著旁邊閃去,躲開高溫噴灑過來的水柱。
下一瞬,水柱在滾落間卻朝著何千夏噴灑而去,此時的她陷在回憶裏,根本沒有看到,顧亦凡想要衝過去,之時,剛剛躲開水柱的時候,閃開的距離遠了些。
眼看著驚險的一幕就要發生,肖墨寒動作極快的朝著何千夏奔了過去,伸手,在最後關頭,他關掉了花灑,也正是這一瞬,噴頭對向何千夏,隻是,其中無了水流。
“千夏,你沒事吧?”
同一時間,兩個人的聲音同時傳出,都是帶著關心的。
被呼喚,何千夏陡然回神,才發覺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心中留存著那份驚悚,萬分驚涼。
然,下一秒,身子卻是一暖。
她清晰感受到來自身後那即將貼近自己的男性氣息,好聞的男性氣息緩緩將她包裹,讓她感受到身後男人堅硬健碩的胸膛,帶著關懷的溫度,抵在了她的後背。
帶著好聞的陽剛之氣,將她緊緊包裹著,陌生,熟悉,好聞,危險……
“千夏,對不起!”
耳畔,男人低沉的聲音低低揚起,就像清風吹拂水麵般帶著溫和之意,是從不曾有過的那種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