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勉強吃了點。誰知道吃完飯沒多久她就感覺肚子疼,而且惡心,很像是食物中毒的症狀,看守的警員發現她情況異常,隻好通知了周懷寰,把她送去了醫院。
醫院裏,薛花被確證是食物中毒,掛上了點滴在床上休息,兩名警員守在房間裏,門外還有四名警員,沒辦法,嚴密看守著她,沒辦法,誰讓她是重犯呢。
房間裏很安靜,安靜的能聽到藥水滴嗒流下的聲音,一個護士走進了房間,護士身材纖瘦,個子不高,帽子完全覆蓋了她的頭發和一截額頭,臉上帶著一個大口罩,整個麵孔,除了眼睛,連眉毛也沒露出來。她俯下`身看了看薛花,從托盤裏拿起體溫計,說:“測一□溫”。
薛花不經心的接過了體溫計,放在嘴巴裏含著,心裏有些奇怪這個護士的聲音,她的聲音好像是捏著嗓子說的,而且語氣沒什麼感情,不像別的小護士那樣溫柔。護士看薛花含上了體溫計,走到床那邊去看藥瓶。
一個警員就坐在對麵的床上,百無聊賴的看著打點滴的薛花。伸手把藥水瓶掛正了的小護士卻突然出手了,她旋身一個肘擊,在那個警員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撞在了他的鼻子上,警員摔在了床上昏了過去。
房間裏站在門口的另一個警員聽到動靜,急忙轉頭去看,小護士卻已經騰空躍起,從床上麵躍了過來,一個飛腿踢向他的胸口,隨著一聲悶哼,這名警員也昏迷了。薛花嘴裏還叼著體溫計,看著身手敏捷的小護士,說:“東方,是你麼?”
小護士扯掉了口罩帽子,果然是東方炙炎,門外守著的警員,已然拔槍衝了進來,東方炙炎顧不上說什麼,手腕一抖,一條銀鏈已經從她手中激射而出,一把槍飛上了空中,與此同時,隨著東方炙炎身體倒下,一名警員痛呼一聲,向後摔了下去,他的腳被銀鏈纏上了。
向後摔下的警員撞到了另一個人,在這狹窄的空間裏,等到最後一個人在混亂中瞄準東方炙炎時,東方炙炎手裏的銀鏈已經鑽進了他的右肩,薛花看著眼前的情況,緊張的叫了一聲:“東方,下手別那麼狠!"
東方炙炎手臂輕輕抽[dòng],收回了銀鏈,那個警員倒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薛花及時阻止,他的這條膀子算是廢了。薛花已經拔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針頭,勉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從床上下來,東方炙炎拉著她向外麵跑去,但是才跑出門口,薛花就一跤摔在地上,她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
前麵摔在地上的一個警員,翻身舉槍對準了薛花,東方炙炎飛起一腳,踢飛了他手裏的槍,俯身抱起了薛花,飛快的向電梯跑去,後麵的幾個警員急忙追了過去。
這裏是三樓,電梯有兩部,一部就停在這一層,一部正向高層駛去。東方炙炎放下了薛花,薛花按下了停著的那部電梯,東方炙炎卻說:”我們走這邊“。她說著把流星鏈的,尖端狠狠□了另一部電梯的門裏,用力把緊閉的電梯門撬開了。
薛花吃了一驚,說:”這是三樓,東方炙炎卻已經伸手攬住了她,躍進了黑黑的電梯通道裏,薛花感覺眼前一黑,身體卻沒有預想中急速墜落的失重感。黑暗中,東方炙炎一隻手抓住了電梯纜繩,身體在空中稍頓了一下,很快滑落下去。
東方炙炎臂力再好,一隻手也負擔不起兩個人的重量,因為薛花著實不能算輕。兩個人順著纜繩摔落在了地上。薛花死咬著牙還是發出了一聲呻[yín],本來就覺得快要散架的身體,這下好像真散架了,薛花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東方炙炎把她扶了起來,帶著她從專門給電梯維護工用的門裏離開了。外麵炙熱的陽光曬的薛花頭暈眼花,醫院裏看守薛花的那幾個警員不知為何沒有在追出來。薛花實在是走不動了,她停下了腳步,扶著牆壁低頭幹嘔了兩口,隻吐出一些黃黃的水來。
東方炙炎看著她虛弱的樣子說:“我來背著你吧,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裏”。她站在薛花前麵彎下了腰,薛花看了看她,說:“你的胳膊怎樣了?”東方炙炎說:“骨折了,不過打了封閉,暫時還能用”。薛花給我看看,東方炙炎索性脫掉了護士服,看薛花看她的手臂,受傷的左臂上了固定支架。
薛花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說:“你扶著我把”。東方炙炎於是伸手拖住了她,兩個人向前麵走去,薛花說:“疼嗎?”東方炙炎“哦”了一聲,看了看薛花,說:“暫時不疼”。這時一輛車卻在她們身邊嘎然而止,車子裏,柳樂搖下車窗,說:“有人叫我來接你們哦”。
遠路
這是在張慶生的家裏,薛花在這裏見到了周懷寰,還有張玉峰母子。柳樂嘰嘰喳喳的很快把事情前因後果告訴了薛花。
張玉峰那天和她們分開以後,設法找到了柳樂,帶柳樂見了他媽媽,張慶生的老婆。張慶生的妻子聽了柳樂的話以後,將信將疑,又帶了張玉峰去找張慶生的老戰友周懷寰,那個時候周懷寰剛對玫瑰歌舞廳後麵發生的爆炸案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