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媽?嗬嗬,是啊,當然要叫媽了,結婚哪有不改口的。而且如果我要是再不趕緊改口的話,我爸都要瞪我瞪得眼珠子蹦出來了。可我這邊雖然是改過來了,但莊寧那裏對我爸爸卻還是無動於衷。我們都知道她心裏還有一個疙瘩,大家都心照不宣,沒有去強求她。

隻是,寧阿姨好像還不習慣這個叫法,她臉一紅,不好意思地笑,把照片拿在手裏挑來選去地看,最後還是喜歡那張女兒穿著海藍色製服的。

婚禮以中式的為主。主要是莊寧她太害羞了,無論如何都不肯習慣被眾人矚目地站在一個地方接受祝福太久,說是大家坐一起吃吃喝喝,然後邊吃邊談就OK了。我知道她的性格脾氣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很不錯了,故意搞怪一下自己和別人那可以,但要是來真的特別隆重的,就不願意做焦點。她穿上我給她精心剪裁的衣服,骨骼線條撐出好看的形狀模樣。我走開一點距離看著她,腦海裏隻有長身玉立這四個字淡淡浮現。我想起爸爸無數次不由自主綻開的笑,也學著他的話自言自語道:“我真是得了一件寶貝。”

我們來到父母的麵前,我媽媽一邊抹眼淚還一邊嗬嗬笑出聲,擁抱親吻了我們倆。寧媽媽隻是微笑,可我一樣能感覺到她表情下隱藏的深情,我擁抱了她。爸爸也抱了我,然後又抱了莊寧,接著拍拍她的肩膀,用力地抓了一下。我們和其他到場的親人朋友擁抱。

大家還送了我們禮物,說了祝福的話,我媽媽是和christina一塊準備了一份禮物送給我們,一幅她們一起做的畫。(我當時就吞口水在琢磨那畫值多少錢,哈哈,開玩笑)可爸爸卻隻拿了幾張A4紙遞到我們麵前。這是?

“莊寧,給你,”他把紙放到莊寧手上,看著她,“這是我們olivia的嫁妝,我把她托付給你了。”

他這一說我這才想到是該有嫁妝這回事的,我也太大意了,怎麼把這都能給忘掉呢!可,這幾張紙就是我的嫁妝也未免太寒酸了吧。你當它是聖旨還是詔書呢。我不滿地噘著嘴把頭探過去想看看那上麵究竟有何玄機,當“股權”兩個字闖進我眼簾的時候我立刻抬頭去看我爸,目瞪口呆。

我爸沒理我,直接隻朝莊寧笑笑,仍舊拍拍她的肩膀說道:“成家了之後就該把心穩下來了。她們這幫女人在家裏愛咋鬧咋鬧,隨她們去。咱爺倆好好在外麵打拚就行。從今往後,不光是我,還有這個家,是真的要仰仗你了。”

“爸!”我喊了他一聲,可又說不出個什麼來,隻好轉回頭去看莊寧。她把那幾張紙在手裏緊捏了一下,抬起頭平靜地看了我爸半晌,然後忽然笑了,張開細長的胳膊抱了我爸一下,鬆開——

“哪能老是讓您一個人在外麵累呢,時間一長我媽還不得怨氣衝天。您放心,萬事有我,爸。”

我爸愣住了。寧媽媽也愣住了。我們全家幾乎都愣住了。隻有莊寧一個人在笑。最後還是我媽先還原了過來,推了我爸一下,埋汰他:“瞧你那出息,不知道應一聲啊!”

“啊?哦,是,嗬嗬,哎,哎,嗬嗬,哈哈哈哈。”

瞧我爸這沒出息的樣啊!我的心裏五味陳雜,回過頭去看莊寧,她卻朝我眨了一下眼睛,壞壞地笑道:“我真喜歡吃軟飯”,然後不等我反應就忽然竄到她媽麵前挺直了身子站著,說:“媽,人家嫁女兒都有嫁妝的,我的嫁妝呢?你該不會是讓我兩手空空就這麼上門了吧?”

寧阿姨白了她一眼,沒理她,走到我麵前掏出一個盒子遞給我。我打開來看,是兩塊有點形似半月的玉墜,挨著放在一起。莊寧也走過來,和我各拿起一枚來看。當翻到另一麵的時候發現原來有刻的幾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