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的就送錢,其實那丫頭不錯……”

“算了吧,如果當年不是她找人欺負璘,我也不會和紅蛇會的人結了梁子,更不會逃往外地。也許那樣,我在這裏,璘就不會……”安流雲眉頭一皺,撕心裂肺的疼又湧了出來。

“年少無知,孰能無過呀!怎麼說她也等了你這麼多年,人家一個千金小姐,什麼男人沒見過!再說了,她照顧了你父母這麼長時間,好歹也是璘的妹妹,給人家一個交待吧。而且,璘的事,她可能最清楚。這就是命啊!璘竟然是她的親姐姐……”剃刀感慨地歎息一句。

安流雲沉默著,然後說:“把她的聯係方式給我吧……”

淩晨5點,安流雲和剃刀都喝得爛醉,嘴裏說著稀裏糊塗的話,你一言我一語的回憶著過去,哈哈大笑。

突然,安流雲把剩下的一杯酒一湧而盡,眼淚像雨點般吧嗒吧嗒往下。他趴在油膩的桌子上痛哭著,一邊哭一邊吼著璘的名字,剃刀坐在對麵,頓時清醒了很多,心裏想翻到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保鏢和司機將安流雲抬上車,上車前,他問剃刀:“你知不知道紅蛇會是怎麼散的?”

“具體的不知道,隻是聽道上的哥們說,他們老大是死在了女人的手裏,可能是仇家派的……”

安流雲上了車,躺在後坐麵色沉靜的思考著。過了很久,他掏出手機,看著藍色熒光的屏幕,撥通了一個號碼。

佐氏集團,寂靜的別墅,所有的人都在沉睡著。

手機的鈴聲驚醒了佐瞳的沉睡,她本不想接,可是某一瞬間,她感覺到了這個電話的不尋常,心髒在異常緊張的跳動著。她坐起身,看著手機閃光的指示燈,屏幕上顯示著一串陌生的號碼。

她摁下接聽見,小心翼翼的回答:“哪位?”

“我是安流雲。”

佐瞳的身體完全僵硬了,像是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的震驚,完全喪失了語言能力。

她派人尋找了三年杳無音訊的安流雲,甚至以為他已經死了。卻在某一天的清晨,在電話的那頭如此突然的聽到了她朝思暮想的聲音。

“你……是在開玩笑吧……不要惡作劇……”她顫唞著聲音說。即使她太過熟悉他充滿磁性的嗓音,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她掐了掐自己,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要不要出來見個麵,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話音剛落,他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激動又傷心的哭泣聲。

“安流雲!我好想你……”

淩晨,太陽放射出金色光芒的瞬間,車子拐了個彎,朝巴黎花園駛去……

一個月後:“安總,有個姓藍的小姐找你。”秘書推開門,恭敬地說。

“姓藍?叫什麼?”

“藍溪璘.”

安流雲猛地抬起頭,一瞬間,似乎整個大廈顫動了一般,他的腦袋翁的一嚇就響了起來,他看到拿下墨鏡的女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看著他,她說:“雲哥哥……”

除了年少的璘,沒有人這樣叫他。

那張刻在心中十幾年的臉,那個每天出現在他夢中的人,另他痛不欲生的人,就站在他麵前。

他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不顧一切的跑過去抱住她。無法思考,無法控製情緒,在偌大的董事長辦公室,冷酷的他像個孩子般嗚嗚的哭著,外麵的員工都好奇的圍過來看究竟發生了什麼,竊竊私語的議論著。

聰明的助理將門關上,哄散大家趕快去工作。

他不敢相信這一切,以為是幻覺,緊緊地抱著她,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

璘沒有死……上帝,在沒有比這個更棒的事情了……

“安流雲……我是純……”她的聲音冰冷而沉靜。安流雲睜大眼睛,心髒仿佛被人從天堂拋到了地域,再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棍。

他不敢相信的鬆開手,盯著她的眼睛看。接著,他驚恐的連連退後,看著她說不出一句話。

“看起來,像是璘在活著吧!”她苦笑:“這個方式,也隻能騙過我自己……”

“雲哥哥,我代替璘來看你了……”

一個小時後,安流雲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他望著純的臉,眼睛裏有陌生也有疼惜。

“純,你太殘忍了……”他說。

“最大的折磨,是我自己,不是嗎?”她繼續說:“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我到底是誰了……”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整個城市盡收眼底。每個人,都在這個繁華的城市走失了,接著,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