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從表麵上看,不明緣由的人還真當這倆姑娘是如何的姐妹情深,一個埋著臉啜泣,一個表情無比痛苦。
移星啃得稍稍解氣,才放開雲傾,從她頸間抬起頭來,鼻孔“呼哧呼哧”地出氣,像是要被放出欄的小鬥牛。
雲傾鬆口氣,這才趕緊趁機出聲安慰,說:“光光,你放心啦,我保證怎麼去的怎麼回來,行不行?”
移星斜眼瞄她,惡狠狠地說:“這是必須的,你要是回來的時候美貌不再或者哪兒哪兒的出了問題,我就立刻拋棄你改嫁別人!”
雲傾失笑,嗯啊嗯啊地連應了移星好幾聲,才被她不情不願地放開走人,移星目送著雲傾漸漸消失在眼前,直到完全被別人的身影取代,才伸出手胡亂地擦一把鼻涕,垂頭喪氣地回了家。
下午的時候沒去醫院照顧程嘉胤,午飯沒吃,晚飯也沒吃,懶懶地賴在床上,等天色暗下來才不得不麵對現實,承認,是的,從今天開始都是她一個人睡,雲傾才不會在某一個時刻開門回來,邊放東西邊問她:“親愛的光光,有沒有思念你的雲傾大人?”然後在她負隅頑抗的時候極盡猥瑣之能事。
想到這裏,移星憤恨地翻個身,被子壓在身下,咬著被角蹄子亂蹬,蹬完了蒙著頭在床上滾來滾去,又滾夠了才算消停。
可是,剛消停下來就忽然被人抱住,移星嚇得半死,“啊”地大叫出聲,隨後就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巴,聽到一個聲音說:“小娘子,不許動!”
移星瞪大了眼睛瞅,房裏沒開燈,看得不是很真切,但雲傾的聲音她能立刻分辨出來,於是氣得她抬腳踹了來人一下,將捂住她嘴巴的手扒拉下來,氣急敗壞地說:“姓雲的,你要死呀!不帶這麼嚇唬人的!”
雲傾壓著她,笑眯眯地故意說:“小娘子在說誰?是不是認錯人了?”
移星恨恨地說:“呸,你個色鬼化成灰老娘也認得!”
雲傾笑得更高興,“小娘子好大的火氣,定是閨中寂寞,無人效勞,氣血鬱結了吧,哎呀呀,是哪個狠心的人丟下你獨守空房?”
移星白目她,“是那個無恥臭流氓雲傾,你認得麼?”
雲傾正色,“不認得,小生隻是路過此地,忽見小娘子容色清麗,難掩愛慕之情,但求與娘子行一段露水姻緣,可否?”
移星咬牙,“露水你妹,告訴你,我可是良家婦女,我們家雲傾美貌專一,跟你個臭流氓雲泥之別,你給我躲遠些。”
雲傾一聽移星誇她,立刻繃不住地抱住人家親一口,說:“哎喲喂光光,你可真是有眼光。”要知道,平時的時候各種威逼利誘,移星個別扭孩子都不定願不願意說這話。
移星繼續白目,“誰是你的光光啊,你不是不認識雲傾麼?你不偷人麼?你不露水姻緣麼?”
雲傾更加得瑟了,一隻手不正經地摸兩把,說:“本來就是我的人,何來偷這麼一說,光光,你可真沒情趣。”
移星梗著脖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又問:“姓雲的,你不是上午的時候滾蛋了嗎?怎麼還會在這裏猥褻良家婦女。”
雲傾翻個身躺在她身邊,說:“就不興我也舍不得你?沒良心,我費那麼大勁才能在這兒,光光你還一點不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