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總是說一些我不太懂得話,但是她們真的很像。
或許是為了找一個寄托,我隱了身抱琴坐在她窗前的樹上,看她每天都會做些什麼。
她有很多小動作,幾乎都和小晚一樣。她的脾氣並不像是第一次見到的那樣,而是和小晚一樣多變,喜歡搞怪,頑皮。總之幾乎是和小晚一樣的性格。
但是她很敏銳,即便是我已經隱了身,她似乎也能感覺到,總是疑惑的看著我所在的地方,然後自言自語,“奇怪,我怎麼會覺得那裏有人?”
然後我不禁想笑。
這樣過了許久,我與她已經再見過,她也請了宴席。
我覺得我應該走了,我不能把其他人當做小晚的替身,這對小晚不公平,也對她也不公平。
但是當我真的要走的時候卻發現我走不了了。
她和小晚太像了,在她身上能讓我找到小晚的影子,若不是我確定小晚是消失,無法轉世,我幾乎要以為這就是小晚了。
所以我想看著她,僅僅是看著。
看著她和小晚一樣的舉動,一樣的笑鬧,一樣的小動作,一樣的惡作劇,一樣的笑容……
我沒有想到的是,即便到了現在,妖怪還是很多,會傷人的妖怪也很多。這些妖怪會找上她。
然後我才想起來,為什麼會這麼熟悉。
那是因為她們身上都有一樣的力量波動,小晚的明顯,而她的很淡,淡得我幾乎感覺不到,所以才會忽略。
當她被妖怪襲擊,而我完全趕不及的時候,恍然間,似乎又是當年的情景重放,心髒的陣痛幾乎不能承受。
隻是在那一瞬間,她的力量爆發,那種熟悉而有強大的力量,讓我愣在原地,心裏漸漸燃起喜悅。
“小晚……”
這樣的力量獨一無二,唯有一個人有。
那琴曲,沒有聽過幾首的她卻熟悉。
所以,我可以認為,小晚回來了嗎?
如果是的話,我不會再放棄機會,不會再放手,不會讓他們知道她的存在。
我走到她麵前向她伸出手。
“你沒事吧。”
柳暗花明(重樓番外BL版)
放下手中的筆,判官揉了揉太陽穴,目光不由得轉向無常殿的門口。然後自嘲地笑笑,撫平桌上皺了的宣紙。站起身向外走去,今天的工作已經做完了。
那個時候鬼界的每一隻鬼,每一個官員都驚慌了。鬼界也是六界之中的一界,若是六界都毀了,那麼鬼界自然也免不了。所以不論是誰都在恐懼,都在驚慌。隻有他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也確實是事不關己。
然後就在整個世界都毀滅了之後,忽然又恢複了。他不想知道是為什麼,不想知道都發生了些什麼。這些都與他無關,他不關心。
就在世界重新恢複的那之後,重樓忽然出現在他麵前,那時的重樓是無法言喻的脆弱。能讓重樓變成這樣的原因不作他想,肯定是與那個女子有關。不過他應該慶幸?慶幸,重樓在受傷之後來找的人是他。
那個女子死了。
這是重樓醉酒後說出來的,要指望他清醒的時候說出這些話很難,不,應該是不可能。他永遠都那麼驕傲,不會讓別人知道他的脆弱,更不會願意讓別人知道他脆弱的原因。隻是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判官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
高興,終於重樓愛上的人已經不在了。難過,死人是活人永遠也比不過的。
判官認識重樓是在重樓遇到那個女子之前了,那時的重樓意氣風發,渾身的傲氣與霸氣,無論是誰都無法忽視。或許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被吸引了。
重樓來鬼界的時候很少,非有公事就是極其鬱悶的時候才會來,或許還有極其高興的時候。鬱悶或者高興,原因都不外乎是那個女子。所以判官知道,或者應該說是認識她就是在重樓不經意的言語中。盡管重樓的話不多,但是憑著判官的腦子要想知道她在重樓心裏的地位,她是個怎樣的人卻是不難的。
或許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學會什麼是嫉妒,再也不想以前那樣完事是不關己了。至少,他在乎自己在重樓心裏麵的地位。
重樓醉酒的那天失態了,很失態。幾乎沒有了他往日留給他的印象。若是用什麼詞來形容,那麼就隻能說是瘋狂和異常。
無論重樓怎樣的瘋狂,判官依舊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著自己的酒杯和酒壺,就當做是陪著重樓一起喝,盡管那個時候桌上的酒壇盡數被重樓揮到了地上,碎成了片。
“若是這樣,何須一開始就來招惹我!”重樓握緊了拳,低著頭,盡管看不見,卻能夠想像他現在是怎樣的表情,“可恨的是,我卻在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