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範特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從容,而且這樣的機會稍縱即逝,如果他再不采取行動,就會功虧一簣。
眼看剩下的三隊士兵,就快支撐不下去,可是他還在猶豫,這時,站在他身後的米諾斯國王,忽然拔出了他的佩劍,放在了範特的脖子上說道:“外鄉人,難道你是在耍我嗎?我已經幫你困住了狂牛,你要履行承諾去製服它,不要讓我逼我殺死一個懦夫。”
也許是“懦夫”這個詞刺激了範特,也許是他想起這是他必須麵對的事情,麵對米諾斯國王的質疑,他連頭都沒有回,身體一閃化作一道幻影,瞬間便跳上了狂牛的脊背。
狂牛的身體上是溫度的,不過,範特感覺,它的肌肉和骨骼似乎真的像鋼鐵一樣堅硬。
也許是感到受到了最大的威脅,狂牛瞬間發力原地跳動起來,這麼一跳,剩下的三隊士兵瞬間四散跌落。
施加連忙抱住了狂牛的脖子,身體隨著狂牛的跳躍上下翻飛,那場景,像極了鬥牛場上經常上演的戲碼。
狂牛很不甘心,範特這麼騎它的身上,幾聲嘶吼之後,用盡全力想要將範特抖落在地,施加此時已經是大汗淋漓,感覺這頭狂牛似乎比那巨獅還要難對付。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不過,他一直咬牙堅持著,米諾斯國王似乎對他這個外鄉人的表現很滿意,和士兵們一起不停地為他呐喊助威,他儼然成了一個鬥牛士,隻不過他鬥的是一頭野性十足的狂牛。
與狂牛對峙了很久,狂牛的力量不減,可範特的體力已經流失了大半,他曾想稍微調整一下,沒想到,差點就被狂牛甩落在地,不敢再有任何的鬆懈。
狂牛似乎感覺單靠跳躍,已經無法擺脫它背上這個可惡的人,於是,它便開始不停地撞擊建築物。
撞擊產生的反彈力量更大,這就需要範特抱得更緊,而且還要注意不被石塊砸傷,慢慢地,他已經感覺自己到了極限。
這完全是一場力量上的比拚,他已經感覺自己根本無法戰勝這頭狂牛,心裏萌生了放棄的念頭。
消耗殆盡的體力,讓他不得不鬆開雙手,狂牛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不再撞擊房屋,忽然用力一甩,範特立刻滾落在地。
範特滾出很遠,狂牛似乎不想,放棄這麼好的報複機會,快速地奔跑過去,頭低低垂下,它想用兩隻閃著寒光的牛角,懲罰麵前的敵人。
範特吃力地緩緩抬起身體,瞬間便看到了那兩隻銳利的牛角,他很想閃躲,可是他已經沒了力氣。
當牛角接觸到他身體的一刹那,本能的求生反應,讓他緊緊地抓住了牛角,他的身體被狂牛向前推了很遠,他已經感覺到背上的血肉,正在跟地麵親密接觸。
也許是疼痛,再次激發了他,他突然大吼一聲,瞬間感覺身體內充滿了力量,兩隻胳膊用盡全力,抓著牛角向前一甩,狂牛竟然被掀翻在地,並且發出了痛苦的低吼。
看到躺在一邊的狂牛,範特坐直身體,氣喘籲籲地看著它,心裏已經沒有什麼驚訝,因為他一定是得到了這道關卡的“好處”,危機關頭,他衝破了野蠻能樞,獲得了非凡的力量。
自從狂牛到下就沒有再站起來,範特這一次則像拳擊場上的運動員一樣,吃力地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背上的擦傷讓他麵容抽搐。
他本想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到狂牛旁邊看一看,周圍的景物慣常性地變得模糊起來,他也忽然感覺體力不支,身體再次慢慢倒下去。
不過,他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隻是感覺到身體忽然飄了起來,這應該又是一個關卡之間的過度,可惜的是,他看不到是用了怎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