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又說:“迪蘭背上縱橫交錯的疤痕,全部都是他父親的傑作。”
過了會兒黛茜再次開口:“以前他喜歡一個女人,後來那個女人被他父親扔到海裏麵喂鯊魚了。”
崔媛熙的臉色頓時變得慘敗無比。
“不是我騙你或者嚇唬你什麼的,他父親就是這樣一個人,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
黛茜說完轉身離開。
崔媛熙也完全沒有什麼興趣了,強撐到了Party結束,菲利普強烈要求送她回家,本來崔媛熙想要拒絕的,但是看到腦子裏一瞬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後還是同意了。
…………
五月的時候,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楚瓷的肚子像是吹氣球一樣鼓了起來,綿綿被放在陸湘那裏養了一個多月,現在,綿綿也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她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不想回來的時候就待在陸湘哪裏。
傅珩給包子報了寄宿學校,下學期開學就送他去,本來他是想要將包子送出國的,但是楚瓷心裏麵十分不舍,最後商量了一下,將他送去貴族製寄宿學校。
陸湘最近心情不錯,首先她的工作大有起色,其次,她的感情方麵終於不再是一片空白了,祁玨對她很好,寵的她完全沒有脾氣。
不過她的感情生涯倒也不是一帆風順,祁家對她的態度可以說的上是非常不友善。
首先,她是個離婚的帶著拖油瓶的女人,而且年紀已經不再年輕,
其次,她的前任是慕修臣,而且據說那個男人還沒有完全放下她,祁夫人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和別的男人爭女人,尤其那個男人還是慕家的人。
周末的時候,楚瓷約了陸湘出去逛街,她也不敢走太遠,就在附近的商場。
在頂樓的時候,陸湘給她買了幾個兒童用的小玩意,看著楚瓷漸漸鼓起來的肚子,笑道:“我得男女各買一份,看你這肚子,會不會是雙胞胎啊!”
“我產檢的時候,沒說,應該不是。”
“那估計是個大胖小子,我五個月的時候可沒你肚子這麼大。”
陸湘托著腮,想著以前的時候,那個時候總有些莫名其妙的人給她打電話,說她配不上慕修臣,要她趁早離開,再加上當時因為溫馨的事情,慕修臣總是傷她的心,所以那段時間,她憂思多慮,人也瘦的沒型了,對胎兒的發育極度不好。
兩個人從嬰幼兒的商場下來,在一樓咖啡廳坐下來,楚瓷不敢喝咖啡,就要了一杯檸檬水。
陸湘絮絮叨叨和她說了一堆瑣事,包括以前的事情,大部分的記憶她都恢複了,甚至具體到某一個年某個月發生什麼,陸湘都開始有了印象。
她喝了一口香草拿鐵說:“我以前迫切想要恢複記憶,倒是想不起來,這會兒不想了,倒是記起以前的很多事情。”
楚瓷笑道:“有些事情刻意為之反而達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是啊!”
“綿綿在你那裏聽話麼?”
“很乖,她好像對我還是有點陌生,不像是在你那裏那麼放鬆。”
“慢慢來吧!”
“對啦,你和祁玨怎麼樣了,要結婚了嗎?”
“不知道,下周去見她父母,不過估計很難,他媽媽對我意見很大。”
“要是真愛的話,這點困難其實不算什麼?”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也不願意去折騰了,我想了下我身邊的男人,也就他靠譜點了,人又好,對我是真的沒話說,過了挑三揀四的年紀,很多事情就不能如自己所願了。”
“祁玨挺好的,其實不管如何,對你好就足夠了。”
“嗯!”
“你要是願意,其實我們倆的婚禮可以放在一起辦的。”
“算了吧!”陸湘笑:“我會搶你風頭的。”
楚瓷:“……”
這麼多年了,這臭美的毛病還是不改,她笑:“到時候我被認成是伴娘就尷尬了。”
“你上次結婚我也沒當成伴娘,這次我當伴娘好了。”
“沒問題的。”
楚瓷坐著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我前幾日整理傅珩書房的時候,發現一份文件?”
“嗯?”
“是關於你和綿綿的。”
“我和綿綿,是什麼?”
“是慕修臣的遺囑,名下財產的百分之五十都交給綿綿,其他則以捐贈的形式捐出去。”
陸湘好久沒說話,過了會才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看了眼日期,是前年十二月立下的。”
陸湘不語,過了會兒她說:“綿綿是他的女兒,可我說服不了自己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