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氣,似乎帶了幾分冷嘲和某些暗藏著不相信。
“什麼?”楚瓷一時沒聽懂。
傅珩也懶得解釋,幹脆就說:“挺有心的,趕明兒他們結婚我們也送份禮物,不能跌了麵子。”
楚瓷想著也是,林汐的孩子要生下來的話,不結婚沒名沒分的也不是個辦法,況且盛家那麼要麵子的大家族,總不至於讓林汐沒名分跟著人家吧!
傅珩在沙發上坐下來,神情有些疲倦:“還有不到一個月就周年慶了,估計這個月有的忙,快來給我捏捏肩膀!”
楚瓷哼了一聲,還是走過來,演技十分在線:“奴婢遵命!”
傅珩覺得她非常上道,挑著楚瓷的下巴,語氣有些情挑:“不錯,以後你就專門給朕捏肩捶背!”
楚瓷頓時在他的肩膀上狠狠捏了一下:“你還得寸進尺了。“
傅珩吸了口涼氣:“你這手勁兒挺大,最近練舉重了。”
說完他還煞有其事摸了摸楚瓷的胳膊:“不錯,肱二頭肌挺發達。”
楚瓷:“……”
這就是傅珩,嘲諷起來簡直不給你一點反駁的機會,偏偏你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楚瓷鬱悶了,她捏捏自己的胳膊,有些弱弱地說:“還好吧!”
傅珩輕笑一聲。
楚瓷給他捏了捏肩膀,然後神神秘秘道:“老公啊,我跟你說個秘密!”
傅珩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忍受這技術很差的按摩:“說!”
“你還記得盛明歡麼?”
“嗯,盛家那位千金!”
“其實,她不是盛家的孩子!”楚瓷一臉神秘:“她和盛家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傅珩皺了皺眉頭:“盛仲堯白白幫別人養了十幾年的女兒?”
“是這個道理!”楚瓷點點頭:“所以這件事告訴我們,男人啊結了婚之後最好規矩點,不要想著有的沒的事情,不然頭頂一片綠還幫人家養孩子,多悲催是不?”
傅珩怎麼覺得她這話別有深意呢!
“那倒是挺悲催的,現在他是親兒子不親,女兒更是別人的。”傅珩難得具有煙火氣息點評別人。
楚瓷歎了口氣:“他的前妻就是盛暄媽媽以前就住在老宅不遠的小庭院裏,好像是孤零零過了二十多年,不過還好後來兒子找回來了。”
所謂善惡終有報,你做了壞事,不要想著沒有人知道,上天其實都是給你銘記著這一筆賬的,隻是等到日後有機會了再還給你罷了。
…………
林汐和楚瓷說了一大堆沒邊的話之後心裏也沒有多舒坦,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情,楚瓷也解決不了什麼。
其實很多的時候,幸不幸福都是通過對比顯現出來的。
楚瓷現在的幸福往往就是反襯著林汐有多不幸福,不過路到底都是自己選擇的,咬著牙也要將她走下去。
林汐買了周末的票,準備回A市,周五的時候,他弟弟從住宿學校回來,趙月蘭硬是要在外麵吃飯,說是要慶祝一番,還定了一個不錯的酒樓。
林涵的成績不算好,很多時候都是在中下遊徘徊,和林汐當麵比起來簡直是差的太遠了,但是趙月蘭卻很是滿意了。
林汐無力吐槽隻好任由趙月蘭去折騰,她要是說多了反而會惹得不開心,所以在家裏麵她基本上是不發表意見的。
五點的時候,趙月蘭將包廂地址告訴她,要她過來。
林汐打了個車去了,在車上的時候她心裏麵隱隱有點不安,車子開了一半她給盛暄打電話,但是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反正是沒有人接。
包廂在六層,林汐推開門,就看到趙月蘭坐在一旁倒著茶水,林汐挑眉:“小涵呢!”
趙月蘭倒水的手抖了一下:“他放學晚,還在路上,你先過來坐。”
等到林汐坐下之後,趙月蘭將菜單遞給她:“你先看看。”說完又遞了杯熱水給她:“先喝點熱茶,暖暖身子。”
林汐接過喝了一口:“等小涵來再點吧,我點的菜他都不愛吃。”
趙月蘭看著她喝了水,抿了抿唇快速站起身來:“我先去趟洗手間,待會兒小涵過來了你們就直接點菜,不用管我,我都行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空調開得太高的原因,林汐覺得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胸口有點悶得慌,不一會兒門再次被推開,林汐頭也不抬:“媽,你讓服務員把空調溫度調一下,悶著不舒服。”
沒有回答,空氣寂靜了一下,林汐覺得有點奇怪,剛想把頭轉過去,耳邊就炸開了那像是來自地獄深層的惡魔的聲音:“林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