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那麼冷,盛暄本來手就有傷,不知道在冷水裏麵泡著那麼久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而且他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
楚瓷想起之前對他說過的那些決絕的話,不免唏噓。
她和盛暄的關係,也是一段說不清的孽緣。
但是到底共同生活了那麼多年,楚瓷還是希望他能夠好好的,平安幸福。
…………
楚瓷是晚上回到宜城的,綿綿和包子特意熬著夜來接她。
雖然兩個孩子等的都已經要睡著了,但是還是強撐著看著機場出口。
終於見到人的時候,綿綿和包子立即就從凳子上站起身來,跑到楚瓷麵前。
綿綿立即抱著她的腿:“媽媽,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楚瓷將綿綿抱起來,發現小姑娘似乎又長了點肉,她捏了捏綿綿的臉蛋:“是不是想的吃不下飯了。”
綿綿很誠實:“就是睡不著,飯還是吃了的。”
楚瓷失笑。
晚上的時候,傅珩摟著她,手指纏繞著她的長發把玩著:“抽個時間,我們先把證領了。”
楚瓷靠在他的胸膛上:“先領證嗎?”
“嗯,然後辦婚禮。”
楚瓷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慌亂,總覺得有點不真實,她最後歎了口氣:“希望以後不會再生變故了。”
傅珩安慰道:“哪有那麼多變故,先回答我的問題,你覺得怎麼樣?”
“好啊,我都聽你的。”
“我現在讓人去設計婚紗,我記得你喜歡魚尾款的。”
魚尾的婚紗是最能顯示身材的,楚瓷現在身材也好,穿魚尾款的婚紗是絕對沒問題的。
之前傅珩還欠她一件婚紗,一場盛世婚禮,現在他都要一並補齊了送給她。
楚瓷點頭:“魚尾款的很好,我喜歡啊!”
“還有要求嗎?”
“唔,當然要顯得漂亮啊!”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婚紗照漂漂亮亮的,楚瓷心裏盤算著:“對了,還要照全家福,婚禮的時候,綿綿和包子可以當花童啊!”
楚瓷想想都覺得自己很是幸福,兒女雙全。
傅珩摟緊她的腰:“好,都聽你的。”
“現在就希望爺爺能夠快點好起來,到時候可以參加我們的婚禮。”
“醫生說他現在病情穩定,不過要真正有意識還需要等一段時間。”
楚瓷沉默了會兒,仰起臉,手指在傅珩的下巴上流連:“你恨過人麼?”
傅珩的感情其實很淡漠,沒有多少讓他愛得深刻的人,自然也沒有讓他恨得牙癢癢的人,他的情緒波動不大,基本上大多數時候都是一條沒有太大起伏的直線。
所以傅珩仔細想了想,告訴她:“沒有那種恨到忘不了的。”
如果有,那肯定是因為太愛了。
因愛而生恨。
曾經在他和楚瓷的關係最僵硬的那段時間,他更多的也隻是一種無奈,這個男人很多時候都很無奈,甚至很多決定都難以選擇。
“如果恨一個人,要忘記會很難,以後選擇原諒也會很難。”
楚瓷歎了口氣:“如果以後沒有交集的話,或許會好一點。”
“你在說盛暄還是安夫人?”
楚瓷搖搖頭:“也不是,我也不是有多恨,就是……”她吸了口氣:“就是意難平。”
傅珩理解:“那就等意平了再說。”
…………
傅珩說的那個想要見她的人楚瓷到了要見麵的時刻也沒弄清楚是誰,但是傅珩也是一副我不知道啊,人家隻是說想要見你,沒說要見我的表情。
楚瓷沒轍,隻好想等見麵了再說。
約定的地點雲水謠的頂層包廂,楚瓷心想這人應該還挺了解自己,畢竟宜城這麼多的酒樓,她最中意的就是雲水謠。
楚瓷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沙發上已經有人到了。
她抬起臉的時候,楚瓷愣了會兒,然後笑了笑:“是你啊,好久不見。”
陸湘表情有幾分僵硬,她動了動唇角,聲音沙啞還帶著哽咽:“楚瓷!”
楚瓷走過去:“你什麼時候來的宜城啊,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
她現在還以為對麵的女人是吳悠呢!
陸湘深深呼了一口氣,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定:“是我,我是……”
說了一半她有點哽咽,似乎是說不下去了。
楚瓷瞧著她有點奇怪,眉上挑了一點:“你想說什麼?”
陸湘不說話,她轉身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塊款式很舊的手表,遞到楚瓷手裏麵。
楚瓷頓時感覺到手心被燙了一下,她抬著臉幾乎有些不可置信:“這怎麼會在你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