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靜靜聽著,忽然冷笑了一聲:“你到現在還沒有說你來這裏的目的呢!”
“你前腳剛吞安眠藥進醫院,後麵就一大堆發帖子潑我髒水的。”楚瓷挑著眉:你是一早之前就想好了有這一出,或者說有人幫著你一起針對我?”
夏可抿著唇,冷笑連連:“我沒上網,也沒有看帖子,不知道你說的潑你髒水是什麼?”
她靠在枕頭上,有些無力:“你可以走了,你背後有人撐腰我鬥不過你,也不想讓你看笑話。”
楚瓷不為所動,“你今天徹底清醒過來了,已經有人將消息告訴媒體了,我相信很快你就會接受采訪,我很好奇,到時候你會怎麼說?”
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博取同情,夏可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是委婉地告訴記者,自己是因為被人逼迫走投無路才會選擇輕生。
而至於這個逼迫她的人是誰,一定想方設法和楚瓷扯上關係。
楚瓷看了看自己手指,漫不經心地說:“想要翻盤其實還有很多機會,但是你卻選擇了最蠢的方法。”本來楚瓷也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女人,有些不是深仇大恨的事情沒必要上升到你死我活的高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如果以後夏可安分懂事的話,合作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夏可鬧出自殺這麼一出,簡直把所有的路都給堵死了。
楚瓷一字一句冷靜分析:“你往深層次裏麵想,你這樣,以後真的沒有一個敢和你合作,畢竟不想給自己招黑你說對嗎?”
一言不合就自殺,以為可以博取同情,但是其實也就隻是騙騙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而已。
這個圈子裏麵的人心裏還是有數的。
夏可沒說話,仔細考慮了一下,內心裏麵突然生出一種慌亂。
但是很快她又笑了一下:“我本來就已經走投無路了,無所謂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楚瓷搖了搖頭:“我就想知道,這件事情背後是不是有人推波助瀾,或者說在指使你。”
她的目光篤定而又冷靜,“如果你肯告訴我,我可以保證,你在這個圈子裏不會寸步難行。”
這對於現在的夏可來說無疑是一項很大的誘惑。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可信嗎?
到底是跟眼前這個女人合作,還是選擇溫馨?
“夠了,沒有人指使我。”夏可突然暴躁了起來,伸手去按電鈴:“來人來人!”
楚瓷立即站起身來,她說話已經很小心了,但是夏可還是被刺激到了。
很快的,楚瓷就退了出去,叫了護士進來給夏可檢查身體。
楚瓷在醫院的長廊上坐了一會兒,伸手摁了摁眉心,然後迅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那邊溫馨接到她的電話,並沒有很意外,反而是淡淡的笑道:“有事?”
楚瓷冷冷一笑:“玩自殺博取輿論同情,不過夏可好像隻學到皮毛,沒有學到精髓。”
溫馨嗓音淡淡:“楚瓷你可真是夠冷血的,這會兒還在這裏說風涼話,怎麼說她自殺也是被你逼的吧!”
“哦是嗎,難道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畢竟好像你什麼髒水都能往我身上潑。”
楚瓷語氣平淡:“看吧,你能不能笑到最後。”
這輩子,楚瓷沒有如此厭惡過一個女人。
那種厭惡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厭惡,她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會遇到溫馨這種惡心人不償命的女人。
溫馨掛了電話,淡淡一笑。
你不仁我不義,自古以來便是這樣。
她拿著筆,最後圈在了鬱晚晚的名字上。
嗬,楚瓷還想通過鬱晚晚來對付自己。
簡直天方夜譚。
…………
楚瓷從醫院後門出去的。
傅珩的車子停在了那裏,看到她臉色有些蒼白的走出來,急忙握住了她的手:“怎麼了?”
楚瓷搖了搖頭:“夏可情緒很不穩定,我怕她會和媒體亂說。“
傅珩握緊了她的手說:“我會讓人看著,不會讓她亂說。”
他伸手攬過楚瓷的腰:“這件事情就當它已經過去了,以後沒有人會提。”
過去了嗎?
楚瓷心想,怎麼可能會過去。
或許那個女人還在想著下一步該如何算計呢!
女人之間的鬥爭是沒有硝煙的,但是往往也會是殺人於無形的。
楚瓷望著身邊的男人那張俊逸的臉,忽然有一點點怨恨在心中縈繞了起來。
她別過臉去,看著外麵細細密密的雨絲,心裏忽然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