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閉著眼睛,將眼裏的酸澀咽了回去。
都快三十歲了,還會為這種情話感動。
早都已經過了愛聽綿綿情話的的年紀了。
楚瓷睜開眼睛,勉力一笑:“我竟然不知道,你說起話來真是一套又一套的,我都沒辦法回答你了。”
每個人心裏麵都期望一段完完整整美好的愛情和婚姻,但是到底人生不會這麼一帆風順,感情的路上向來都是磕磕盼盼的,每一個關鍵點走錯一步,就會滿盤皆輸,再也不可挽回。
“你不用回答。”
可能,也許真到了那一天,他不舍得她為難,總會自己做出犧牲的。
向來傅珩都不是一個偉大的可以時時刻刻做出自我犧牲的人,這世上基本上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去做出自我犧牲。
可是唯有愛情。
楚瓷改變了他。
或許這就是那一段感情,一段婚姻之於他的最大價值。
楚瓷托著腮幫子,眼裏隱隱有控製不住的水光存在,她看著對麵麵容俊逸的男人,微微一笑:“傅珩,你這樣總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有心。”
她看著他:“你有錢有權有地位,還有顏,身邊應該不缺女人追吧!”
“嗯,可我對她們不熟悉。”
他隻熟悉她,覺得她很好,至少在他心裏麵是這樣的,所以把追別的女人的精力花在她的身上也一樣的。
傅珩打開紅酒,給她倒了一點:“喝點酒吧!”
楚瓷不在和他繼續其他的話題。
四年了,她麵對他的時候心境又或許和以前不同了。
雖然老是提醒著自己也許別的男人會更好,沒必要將眼光隻放在他一個人身上,可是到底心還是難控製的。
楚瓷陪傅珩吃了晚餐。
可是到底是半瓶紅酒,雖然度數不是很高,但是楚瓷還是覺得頭有點暈乎乎的。
走出四季酒店頂層的時候,楚瓷將暈乎乎的腦袋轉向他:“我們待會去哪?”
“我開車,送你回家。”
“哦,送我回家?”
因為喝了點酒,她的臉頰有些緋紅,染著迷離的醉意,說不出的嫵媚。
“嗯,回家。”
“去你家吧!”
楚瓷低著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不是要我住你家去嗎?”
傅珩也不知道她是真醉還是假醉,托著她的腰,將她向上提了一下:“去我家,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你不就想睡我嗎?”
楚瓷眨了眨眼睛,這個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可是劣跡斑斑的。
“知道,還去?”
“去吧,我也挺想睡你的。”
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話就不用在遮遮掩掩了。
傅珩一把將她抱起來:“不用回家了。”
他在酒店訂了間房。
楚瓷勾著他的脖子,對著他的耳朵嗬氣:“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挺煩的,老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想忘都忘不了。”
“為什麼要忘?”
“因為不忘記就走不出來啊!”
她大概是真的醉了,說的話都有點顛三倒四:“我現在好像又要走進去了。”
向來愛情彌足深陷之後就再難以自拔。
這一夜似乎過得極為漫長。
橘色的燈光柔和而有曖昧。
滾熱的肌膚,破碎的低吟。
血液裏的躁動因子在不停燃燒著。
最後的最後,兩個人都累到不行,才停止了對彼此的索取和掠奪。
相比於上次在病房裏麵的小心翼翼,這次的掠奪更加原始,毫不客氣。
到極致的時候,楚瓷伸手將男人的悲傷抓出了一道道的傷痕。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楚瓷看到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她撐著疲倦的身子坐起來,全身酸軟,再一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天哪,她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麼久。
昨天折騰到幾點才開始睡著的她已經不記得了。
楚瓷從床上站起來,抓著浴巾就去了浴室。
等到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將浴巾扔掉,剛準備穿上衣服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楚瓷下意識想要扯過被子蓋子自己身上,但是想了想,覺得也不是少女家家的,多此一舉反而矯情。
傅珩勾著唇角,走了過來:“才醒嗎?”
楚瓷冷著臉:“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沒有,出去打了個電話。”
早上他醒來的時候,她還在睡覺,怕吵醒她就去了外麵打電話。
傅珩走過來,目光落在她白玉般的身子上,修長的手指拂過她小腹處的疤痕,低低道:“開刀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