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徹底失去了消息。
修長的手指敲在回車鍵上,男人的氣質陰冷到可怕,再加上大早上客廳裏的溫度低到了極點,程源感到了一陣一陣的寒意襲來。
傅珩看著一幀一幀出現的畫麵,然後開口,“你帶著個給我看就是告訴我你找不到人?”
聽了這句話,程源脊背上的寒意又冒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說,“時間太短,還沒有什麼線索,不過兄弟們都已經在調查了。”最後他咬咬牙說:“夫人有沒有招惹到什麼仇家?”
傅珩的眼底頓時閃過凜冽而又森涼的冷光,“沈家?”
程源閉嘴了,又說:“夫人在宜城有沒有要好的朋友,比如好閨蜜之類的。”
傅珩黑眸幽深,如果說閨蜜的話,也就是陸湘了,平常也沒見她跟誰走得近,但是陸湘現在在哪還不確定,所以基本可以排除。
不過,她要是去找沈慕白的話?
心裏一陣麻木,最後他斂了斂眸子,“你繼續找人,其他的我會問好的。”
程源點點頭,剛想說什麼,手機就響了,接完電話,他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了變,然後說,“總裁,有一個兄弟說他發現今天有人在黑市賣了一款手表,那手表好像是您之前親自挑選的那一款。”
傅珩頓時從沙發上起身,然後伸手奪過程源手中的手機,聽完之後,臉色凝重,然後立即吩咐道,“將那人帶過來,我要親自問!”
然而,電話剛掛掉沒有多久,傅珩自己的手機就響了。
來電顯示竟然是楚瓷?
傅珩心口一滯,隨即拿起手機,很快那邊帶著笑意但是冷漠的聲音響起來:“傅珩,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
楚瓷睜開眼睛,入眼是一片破爛和肮髒,她動了動,才發現手腳已經被綁住了。
腦海裏麵頓時劃過之前的記憶,她從酒店出來之後沒有看到司機,就自己在街上走著,結果後來有人拍著她的肩膀,堵著她的口鼻,然後她就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看到這種場景,她猜想自己應該是被綁架了。
楚瓷心裏麵一開始是驚慌失措的,但是後來就慢慢平靜了下來了,綁匪綁架她無非是想用她來威脅傅珩而已。
畢竟她做人做事低調內斂,又不爭搶,結仇的人少之又少,根本就沒有誰有那麼大的能力能在市中心的酒店那邊綁架她。
一想到是這樣,她心裏麵反而平靜下來了。
雖然這種平靜很絕望。
楚瓷坐在椅子上,看清楚了這應該是一間廢棄的倉庫,傅珩在商場縱橫了這麼多年,樹立的敵人肯定不少,恨他的人更是多之有多,隻不過知道她是傅太太的能有幾個呢!
隨即,倉庫前的卷閘門打開,走進來一個黑衣男子似乎是領頭人。
黑衣男子走過來,臉上的刀疤清晰可見。
他走到楚瓷麵前,俯下身子看她,嘲弄一笑:“醒了?”
楚瓷抬起臉看他:“這裏是哪裏?”
“喲,還挺鎮定。”黑衣男子笑了笑:“有幾分膽量。”
隨即他站直了身子,活動了一下手腕:“這裏是漁陽村,外麵是一片大海!”
楚瓷皺了皺眉頭,實在是沒有聽過這個小村莊的地名。
黑衣男人想了想,在心裏盤算了一下說:“大概離宜城幾千公裏吧,開車來也得要四五個小時吧!”
也就是在她昏迷的那段日子裏麵,他們把她從宜城千裏迢迢綁到了這裏來?
楚瓷抬眼看他,臉上表情淡淡:“說吧,你綁架我是想要什麼?”
“當然是和傅先生做一筆交易了。”
“用我來和他做交易?”楚瓷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們太高估我了吧!”
黑衣男人一愣,有好幾秒沒說話。
楚瓷神思還是很清明的,她歪著腦袋:“我在他心中一文不值,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剛和他離婚了!”
她看著黑衣男人變化莫測的臉色繼續說:“你們真是綁錯人了。”
要綁架也應該去綁架溫馨啊!
這麼大的籌碼,撈到的肯定不少,比綁架劃算多了。
黑衣男人皺著眉,然後低下頭,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別他媽給我這麼多廢話,老實點,待會兒配合,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楚瓷撇撇嘴,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
黑衣男人甩開她的臉,然後接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倉庫的大門再次被打開。
一陣冷風夾雜著濕氣灌了進來。
隨即出現在眼前是一雙黑色而又錚亮的皮鞋。
幹淨,幾乎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