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色很深,但是臉上的表情寡淡:“我不高興了,勢必會讓別人不高興。”
終於,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但是卻是盛滿了威脅:“別忘了楚暄,他是高材生,前途無量!”
楚瓷瞳眸重重的一縮,臉色瞬間蒼白:“傅珩!”
他現在竟然卑鄙到用楚暄來威脅她了?
想到楚暄,她的心口突然一陣疼痛,然後又不自覺地想起了今天盛明歡對她說的那些話。
不管是真是假,但是中心意思很明確,就是要她離楚暄遠一點。
這些日子以來的諸多不順和心酸一下子湧了上來。
她幾乎有些呼吸不過來。
這樁婚姻本來就是一樁不平等的交易,她向來沒有什麼尊嚴可言,傅珩要的不過看著她去乞求討好他,來滿足他那高高在上的施舍的心態吧!
就比如現在,他就知道如何輕鬆捏住她的命門,讓她輕鬆臣服,然後低頭,最後回頭。
而她的所作所為在他的眼裏也不過可笑之極,幼稚而且無用,完全就是給他枯燥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一點樂趣罷了。
傅珩看著她呼吸急促的樣子,低低笑了:“你想說什麼?”
他俯下身子,湊近了她一點,唇邊的笑意不曾退卻:“想說你不鬧了,讓我不要用楚暄來威脅你,還是說覺得自己很有能力,可以跟我玩到底?”
攤攤手,他依舊笑:“好啊,我陪你!”
楚瓷被他擠兌的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閉了閉眼睛,原本積聚在眼裏麵的淚水頓時落下,眼角和臉頰冰冷一片。
而且由於剛才在外麵哭過一場,現在她的臉異常的疼和幹!
楚瓷深深呼吸了好幾次,才保證自己不哽咽,可以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我跟你回去。”
傅珩抿了抿唇,聽到她說回去的時候,他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一絲開心。
他發動引擎,朝著她住的賓館開過去。
楚瓷沉默了半晌,心底的悲傷和壓抑感越來越濃,最後她不得不開口:“其實這樣很沒意思不是嗎?”
她像是在笑,眼裏卻水光一片:“我這個人脾氣又差,還自私,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讓人喜歡的地方,跟我在一起會讓你很難受的。”
今天盛明歡跟她說的話真是戳到了她的心裏麵去,讓她覺得自己不管有沒有做什麼都會被人無形中討厭。
就比如之前在雜誌社的時候,她明明也沒做什麼,但是葉舒就是很討厭她,最後連方怡也變得很討厭她。
傅珩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突然就用了很大的力氣,他聲音沉沉:“有沒有意思,難不難受,我說了算!”
好吧,傅大總裁說什麼就是什麼。
楚瓷閉嘴了,安靜靠在椅背上。
到了楚瓷的小賓館,傅珩不由分說上了樓直接把她的行李提了出來,然後退了房,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拉著她的手說:“去希爾頓酒店!”
傅珩在希爾頓酒店訂了套房,他自然不願意窩在這個小破酒店裏麵住一晚上。
楚瓷爭執不過他,也懶得和他對著來了。
她想,有權勢有地位就是好,真是一句話就可以左右別人的命運啊!”
傅珩刷了卡進門之後,將她的行李放在一旁,然後看著她哭得有些髒兮兮發幹的臉蛋,皺了皺眉:“先去洗澡!”
楚瓷將衣服整理出來,然後拿著去了浴室洗澡。
等她洗完出來的時候,傅珩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估計又是生意上的事情,見她洗完澡出來,掛了電話,走過去將吹風機拿給她,然後徑直走向了浴室。
總統套房的床很大,楚瓷將頭發吹得半幹,然後用毛巾擦了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哭過的原因,現在她的嗓子異常的幹,仿佛有一把火在燒著,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後抱著腿坐在床上開始發呆。
傅珩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她一個抱著腿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穿著單薄的睡衣,露出了修長而又白皙的手臂和腿,那一瞬間,傅珩也覺得嗓子有些幹。
他目光晦暗了幾分,走過去,手撐在床上,“還不睡?”
楚瓷瞳孔明顯瑟縮了一下。
傅珩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攬在了自己的懷裏麵,大手直接解開她睡衣的扣子,滑了進去。
他的意圖很明顯也很直接。
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