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更凶的耳光落在她的臉上,接著響起的是男人更加暴怒的聲音,“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玩完了把你賞給裏邊兒的人?”
鬱晚晚眼淚流了一眼,她不顧一切朝著慕修臣大喊:“慕少爺,救我。”
她這麼一叫,那男人自然也發現站在不遠處的慕修臣,隨即他放開鬱晚晚,對著慕修臣開腔:“慕少爺,這女人不聽話,我馬上把她帶走。”
慕修臣不說話,淡淡看了他一眼,長腿邁過去,徑直走到鬱晚晚麵前。他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容,對著那男人說:“這姑娘怎麼得罪你了?”
男人不屑冷哼了一聲:“這女的愛裝清高,就他媽是個賣的,賣給誰不是賣,我想玩玩,死活不肯。”
說完他看了一眼慕修臣,帶著幾分醉意的臉冷冷笑著:“慕少,你會要管吧!”
他不怎麼認識慕修臣,但是樣子還是知道了,剛才那女人喊了一聲慕少爺他就猜到了一個大概。
現在他心裏其實也蠻沒有底氣的,畢竟捏不準慕修臣的性子。
“本來是不想管的,”慕修臣淡淡笑著:“但是這個姑娘跟我認識,所以……”
他的語調很溫和,完全是跟你在商量的語氣:“不知道這位兄弟可否給彼此留個情麵?”
中年男人猶豫了一會兒在心裏麵盤算了幾下,最後幹笑了幾聲:“既然是慕少的朋友,那都是誤會。”
隨即他將鬱晚晚放開,然後一溜煙跑了。
“慕少爺。”細細而顯得有些柔弱的聲音響起,鬱晚晚抬起頭,很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模樣有幾分相似,但是神情氣質卻一點都不像,就比如那楚楚可憐瑟瑟發抖急需人保護的的樣子。
至少他從來沒有在陸湘的臉上看到過。
慕修臣看著她紅腫的臉頰,掏出手帕,遞給她:“你流血了!”
鬱晚晚接過手帕,上麵有清清淡淡的草木氣息,她的眼淚瞬間就滾落了出來。
她擦了擦剛才流出來的血漬,對著慕修臣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來這個地方的。”
慕修臣本來無意聽她的解釋,隻不過是個路人,也隻是有點像而已,他沒必要對她的身世過去了解太深。
但是鬱晚晚主動提起,他身上有著貴公子的優雅禮貌,所以還是耐著性子聽了下去。
“我媽媽生病了,醫藥費很緊張,所以我才來這裏想掙點錢給媽媽看病。”她眼裏有著濃重的悲哀,表情楚楚可憐,似乎柔弱到了極點。
正好她是影視學院的學生,再過幾年,估計是風光無限的影後了。
慕修臣淡淡看她一眼,開口道:“你缺多少錢?”
那目光很淡很淡,甚至臉上都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在現在的鬱晚晚看來,卻像是一潭深水,讓人忍不住沉溺下去。
所以後來,不管為了這個男人做什麼,她都願意,隻為了讓他多看自己一眼。
現在的鬱晚晚還是稍微有點自尊心,也有點心機,她擦了擦眼淚說:“慕少爺,您救了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怎麼能要您的錢呢?”
慕修臣當然不會傻到覺得這個女人好單純好善良和外麵那些妖豔賤貨都不一樣,他隻是淡然開口:“這裏魚龍混雜,你既然選擇了來這裏掙錢,就要想好後果,我不會救你第二次。”
鬱晚晚咬著唇,沒有開口。
慕修臣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但是鬱晚晚卻在後麵叫了他一聲。
她拿著手帕:“這個,怎麼還給你?”
這其實也是一種試探。
但是慕修臣顯然無心,他看了一眼就轉身,聲音輕飄飄:“扔了吧!”
鬱晚晚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挺拔的身子,心裏不知道湧出了什麼感覺。
最後她咬了咬唇,打了一個電話:“媽咪,我明天不過來了,你把薪水給我結算了吧!”
“喲嗬,你這小浪蹄子,找到金主了啊,行,發達了別忘了媽咪我啊!“
鬱晚晚冷笑,掛掉了電話。
慕修臣是環藝的總裁,幾乎在娛樂圈一手遮天。
如果能夠抓上他這棵大樹,那麼她這輩子都不愁了。
更何況,她自認為自己長得不醜。
而且,慕少爺對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意思,上次在包廂,他就對自己表現出了很大的興趣,這一次,又毫不猶豫救了自己。
鬱晚晚握緊了拳頭,摸著自己有些紅腫的臉,她發誓一定有朝一日要出人頭地,要讓所有人都不可以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