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頭,走過去一看發現傅珩躺在沙發上,半睡半醉之間,一身的酒氣。
楚瓷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昨天沒去睡覺,就坐在這裏喝酒?
她走過去,伸手推了推傅珩。
推了一遍他沒反應,楚瓷心裏有一陣驚慌閃過,於是她蹲下身子,小心地喊道:“傅珩?”
傅珩睡得迷迷糊糊之中,感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動了動眼皮,隨即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自己的眼前。
他伸手覆蓋在眼睛上,過了一會睜開眼才發現已經天亮了。
頭疼欲裂,傅珩坐起身子啦,摁住眉心,強忍著頭痛問道:“幾點了?”
楚瓷看了一眼時間:“七點二十。”
傅珩坐在沙發上,有些沒有回過神來,他摁緊了眉心:“好。”
隨即他想站起來,但是從腦袋裏麵傳來的劇痛逼得他再次坐了下來。
楚瓷擰緊了秀氣的眉:“沒事吧!”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空酒瓶,有些惱怒的說:“你昨天喝酒了,還喝這麼多?”
“是啊!”
傅珩的嗓音沙啞的厲害,現在他麵色有異樣的潮紅,可能是發低燒了。
楚瓷看著他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抿緊了唇:“你胃不好不知道,還喝這麼多酒?”
“知道啊!”
又是一句不冷不熱的腔調。
仿佛真是不在意一般。
楚瓷覺得自己真是在瞎操心,她看了一眼傅珩的臉色,這才覺得不太對勁,於是問道:“你是不是發燒了?”
他臉色發紅,嘴唇還有點發白。
傅珩坐在沙發上,垂首也不說話。
楚瓷伸出手,想要感受一下她的溫度,但是手剛伸過去,就被傅珩推開:“我好得很,你去上班吧!”
說完他站起身來,朝著二樓走去。
楚瓷站在他的身後麵,看著他的樣子,有一瞬間的心軟,“需要我聯係家庭醫生嗎?”
“不用。”傅珩擺手:“我自己會聯係的。”
然後他就邁著樓梯朝著二樓走去。
楚瓷站了原地呆了幾秒,最後什麼話也沒說,拿著包出門了。
傅珩上樓之後,給程源撥了一個電話,告訴他今天自己可能晚點過去,公司的會議他來發言。
然後他擰開浴室的門,給自己泡了一個澡。
泡在浴缸裏麵的時候,他猜想那個女人應該已經走了吧!
真是沒良心的。
又不乖又不聽話還那麼倔強,他是看上她哪一點了呢?
傅珩在浴缸裏麵泡了一會兒,然後起身裹著浴袍出了浴室。
現在的他渾身燒得厲害,頭痛欲裂。
昨天一個人在樓下喝了不少酒,又直接在沙發上睡著了,估計是受涼感冒了。
傅珩在床上坐下,然後準備從床頭櫃裏麵找點感冒藥。
他拉開抽屜,在醫藥箱裏麵翻了一下,拿起一版藥丸,看到上麵的字之後,目光一下子變得幽深了起來。
…………
楚瓷在去了公司之後,想到早上傅珩好像很虛弱的樣子,但是卻死撐著說自己沒事。
男人大多數都是好麵子愛逞強的,即便真的有事情嘴裏也說沒事。
她呆了一上午,老是覺得心裏麵不踏實。中午的時候給程源打了個電話問總裁有沒有好一點。
程源一愣:“總裁他今天沒來公司?”
“他還在家嗎?”
“應該是的,他早上打電話給我說會晚點來,估計身體不舒服來不了。”
“好的,我知道了。”楚瓷想了想又說:“別跟你們總裁說我打電話給你了。”
她現在本質上還在和傅珩冷戰,而且早上她都算是示好了,但是那個男人竟然不領情。
“為什麼?”程源是一個一心工作的老實孩子不懂這裏麵的曲曲折折。
“你別說就是了。”
“好吧!”
楚瓷掛掉電話,想著家裏麵好歹還有一個林姨在,應該出不了事情。
但是即便這樣,她還是心裏有些放不下心來,於是跟上司請假準備回家一趟。
請假這種事情雖然不是第一次做,但是還是有點尷尬的。
好在老板啥話也沒說,直接準了。
楚瓷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回家的,結果擱在桌子上的手機開始響了起來。
是一個曾經保存到備忘錄裏麵的電話,溫馨的經紀人蘇眉的號碼。
溫馨的經紀人給她打電話?
她接起來,溫馨的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來過來。
“有空嗎,我想找你談談。”
“我沒空。”
“是關於陸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