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是怎麼回來的,我睡了多久了?”
這回為她解惑的是小月,因為前後經過她了解的比較清楚。“事情是這樣的,那日王爺一身淩亂的抱著小姐飛奔到府衙,急匆匆的讓知府請了大夫,大夫說小姐體力透支的厲害需要調養,王爺想著京裏比較適合你恢複便連夜帶著我們回了京城。王爺背上的傷口還是那日在府衙用了小姐的名義他才勉強答應讓大夫包紮的。到現在為止,你睡了一天半,王爺便守了一天半。藍伯請了大夫他隻讓為你開藥,診脈,卻不顧自己的傷,說是小傷不礙事,要等著你醒過來才能放心,然後後麵的事你就知道了。”
眼前又開始模糊一片,洛流沫發誓,從決定和他在一起開始,她的眼淚便變得好淺,不是難過,也無關辛酸,完全都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好,好到她一次次感動得控製不住自己,這一輩子遇見他,她隻想說“得夫如此,婦複何求!”
第二日清晨,洛流沫因為惦記他的傷醒得比較早,回頭看,他還在睡夢中。與他額頭相抵,見沒有再燒起來的跡象微微放了些心。他這次受了傷,又忙著照顧她,也不知道幾夜沒合眼了,難怪會睡到現在。為他蓋好被子,自己下床穿衣。突然聽到門口有吵吵鬧鬧的聲音,出什麼事了麼?
簡單梳洗完畢來到廳前,發現彙聚的人還不少。“出什麼事了?不要吵,王爺還在休息呢,讓他多睡會。”
聽到她的聲音,人群裏立刻安靜下來。一年約三十左右的公公上前行了個禮,“見過王妃,奴才是奉命前來傳旨的,不想王府的家丁說主子們還沒起,不讓我們進廳”。說道這個他就來氣,哪個府裏對傳旨的公公不是好茶好水供著的,偏這軒王府主子不好惹連下人也這麼放肆,竟然連大廳都不讓他們進,哪有這樣的理兒。
“王妃,管家吩咐過不準打擾王爺和王妃休息,小人隻是奉命行事,請王妃做主”,那家丁覺得自己沒錯,不服氣的反駁。
到此她算是明白怎麼一回事了,藍伯不在,這公公受了冷落就找家丁的麻煩,不要說他沒錯,就算他有錯那也是王府的人,自家的人哪有被人欺負的理。淺淺一笑,“是下人莽撞了,還請公公見諒,不過這命令確實是我讓藍伯傳下去的,這家丁也隻是按吩咐辦事,公公就不要追究了可好?”她既不抬高自己的身份自稱“王妃”,也不示弱讓那家丁道歉,命令是自己下的,有本事就來找她,這樣一來誰還敢生氣,又不是不知道這是軒王爺心尖尖上的人,那軒王爺又是連皇上,太後都不一定給麵子的,誰敢惹她又不是嫌活得太長了。
“軒王妃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在宮裏混了那麼多年,哪個不是人精,怎能不明白輕重緩急,如此他們也得打落門牙往肚裏咽。
“還不過來謝謝公公”,她裝模作樣的把形式做足,一套一套的。
“不敢不敢,王妃折煞奴才了。”那公公真是不易,竟連個道歉也不敢要了。
“公公如此客氣,那就免了,今日算你運氣好,趕緊下去泡壺好茶來招待公公”,她作勢威嚴的板起臉教訓那家丁,實則半點誠意都沒有。
“王妃不必麻煩了,奴才宣完旨就走”。
“喔,那請公公宣旨吧”。她也是個見好就收的人,既然人家給搭了台階,哪有不下的道理。至此以後,王妃護短的事就在王府裏傳開了,下人們以前就知道這位王妃沒有架子,現在則更是更喜歡她了,所謂女神範兒大抵就是如此。
“嗯,王妃聽好了”。他將聖旨拿出來,尖著嗓子開始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軒王爺回京至今尚未進宮朝見,朕甚是想念,特下此召令王爺帶著王妃進宮,欽此!”
將那卷明黃絲綢接在手中,洛流沫忍不住冷汗,這皇帝下旨還真是草率,什麼因為想念讓他們進宮,實則不是吧。無論怎樣,現在顯然不是進宮的時候,還是回了吧。“公公且慢,我家王爺因為負傷在身不便進宮麵聖,還請公公回去代為稟告。”
“王妃不知,聖旨已下,王爺若不去可就是抗旨不尊,這罪名可不小,還望王妃體諒。”終於抓到翻身的機會,那公公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這變態的封建社會,動不動就來個抗旨不尊,真要命!可大龍明顯就還在昏迷狀態,難不成直接弄頂轎子抬著去,不要搞笑了,她才舍不得讓他這般折騰。可若不去這欲加之罪也不好辦,如此,隻有自己去了,反正聖旨上也有提到她,隻要她去便不再算抗旨。“公公請稍等,待我換件衣服就隨你進宮,也算給你個交代。”她說完帶著一幹人就走了,可憐那群公公又被生生的拋棄在這廳外。
回去房裏,龍逸軒依然在睡,她換好衣服來到床前給他理理被子,“大龍,我又要進宮去了,不知道是福是禍,若我不幸又被害了你醒了可要來救我,我等著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