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有點火了,他趕緊換上笑臉,摟緊懷裏的人,“自然不是,和大爺他娘子說話當然該有問有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嘍。”
“你還知道我是大爺他娘子啊,那還不趕緊細細說來?”她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小手放下改戳他的肩膀。
“賈思思撞牆自盡了,至於賈大人麼燕宇已經拿到他貪汙受賄的證據,這樣沫兒認為他還跑得掉麼?”
“是你下的命令流放他?”雖是疑問語氣卻帶著十足的肯定意味,據她對古代律法的了解,貪汙受賄嚴重的官員按例當斬首,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賈大人會被流放那貪汙的規模肯定不小,如此一來隻可能是他動的手腳。
“嗯,他也算個慈父吧。沫兒,因為此我們才不得不即刻回京,你怪我麼?”她猜的不錯,是他出的麵將賈大人的刑罰改為流放,皇帝借此下旨要他即刻回京,這就意味著他們的蜜月之旅將要宣告結束,不知道再有這樣的機會是什麼時候了。
“又不是你的錯,我們也出來好久了,再說,我們早些回去也挺好啊,至少寶寶可以安定的生長嘛。”雖然他沒具體說原因,但她也能猜到七八分,若不是上麵催的緊,他是絕不會輕易就答應回去的,他是王爺,能陪她這一段就已是極大的不易了,她不貪心,隻要和他在一起,去哪都無所謂。
龍逸軒沒說話,但洛流沫明顯感覺到抱著她的手緊了幾分,她也輕輕回抱著他,“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今天就得走,燕宇他們已在門口等我們了。”原打算再過一兩天的,可老皇帝一連下了三道聖旨,催的很急,並且早出發些路上就可以速度慢些,這樣對她和寶寶都比較好。
“這麼快!難怪你剛才隻給我一個時辰的時間和錦瑟姐告別。”
“嗯,孫府最近也有很多事要辦,我們不宜再叨擾人家。”他一邊說一邊抱著她往門外走去。
門前,燕宇,燕陽,小月都在等他們,馬車,行李什麼的全都處理妥當了。抱著她上了馬車,一行人開始回宮的征途。
夜深如水,一黑色錦袍男子負手立於窗前,不遠處一黑衣蒙麵人抱拳恭敬的站著,“回稟主子,軒王爺一行已到了離京三十裏開外的臨水城,若按這個速度,不出三天他們就能回到王府,請主子指示。”
“嗯,照計劃行事。”
“是”,蒙麵人轉身欲走,背後又有聲音傳來“等等,記住不要傷了她。”
“遵命”,雖然疑惑主子何出此言,可他沒有質疑的權利不是麼?話剛說完,人就消失在了無盡的夜色中,無聲無息,仿佛這屋子裏根本沒有人來過一般。
官道上,一輛馬車正在疾疾前行,仔細一看,那趕車的人不就是燕宇麼。
“大龍,我們快到了麼?”從出發之日到現在他們已經連續走了四天,想著京城應該近了。
“嗯,再經過幾個城鎮就到了,累不累?”雖然一路上行進的速度並不快,可她畢竟是有身子的人,這樣馬不停蹄的趕路怕也累得緊了吧。
“還好,寶寶比較乖”,她這話說的不假,懷孕快一個月了,除了有些嗜睡外什麼孕吐,食欲不振的反應她都沒有,省了大家不少的心。
“嗯,燕宇速度稍微快些,這樣天黑之前應該能到鎮上,大家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下明天再走。”
“好”,他一邊應著一邊揚鞭加快速度,主子說的沒錯,若是不到鎮上今晚就隻能在這荒郊野外露宿了,條件艱苦不說,這地方周圍都是山,懸崖峭壁眾多,就連這官道也是勉強開出來的,隻夠一輛馬車行走,在這地方不安全因素太多了,還是到鎮上比較保險。
一時間空氣中隻剩下車輪碾過的“軲轆”聲,洛流沫又開始在龍逸軒懷裏昏昏欲睡。
走著走著燕宇突然拉緊韁繩停了下來,“爺,有情況。”
“沒事,繼續走”,他故意說得很小聲,不想懷裏的人還是醒了。
“怎麼了?”洛流沫眨眨眼睛問他。
“沒,不過就是幾個毛賊罷了,休息得怎麼樣,還睡麼?”他吻吻她的臉頰,柔聲問她。
“不睡了,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還睡,你要出去看看麼?”
“不用,以靜製動是最好的辦法”,他麵帶笑容,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馬車依然在繼續行進,好像官道上方山坡上站的不是一批手持利器的蒙麵人而僅僅是幾塊石頭一般。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此時此刻就算一片枯葉落地的聲音都極為清晰,更別說馬車前進車輪壓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