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啟山得了下頭親兵遞上的這個鬥的消息後,就日日想,夜夜想。日夜念想著,他張啟山索性來了,他也瞧得懂點風水,這兒至多是個王侯墓,防盜的機關卻多的發指。
張啟山站起理理現有的裝備,說:“再往裏走一段,副官,就你跟著我繼續走,剩下的人在這候著,等我們出來。”
“是,佛爺。”
兩人再往裏走了一段,張啟山皺著眉頭問:“副官,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佛爺,您聽見什麼了麼?”
“可能是我聽錯了。”張啟山搖搖頭,說:“前麵該是個耳室。”
“佛爺,門開著,我們不是第一波。”副官就著門縫照見耳室裏躺了個人“裏麵還有個人。”
“去把後麵的弟兄叫上來,這個耳室隻是用作儲物的,沒危險。”張啟山推開些門,看著耳室裏的卷軸,書籍,竹簡皺眉頭,這麼些玩意不值多少錢。
“佛爺,地上這人……”
張啟山看著地上那人,額角一抽一抽的疼,他說:“看看死活,死了就不用管了。”
“佛爺,活的。”張日山探了探吳邪的鼻息,抬頭說:“看他的樣子不想土夫子,到像個富家公子,文文弱弱的,像是被嫌拖後腿,被同伴撂下的。”
“去喊後麵的弟兄,這人先放著。”張啟山邊揉著抽疼的太陽穴,邊看著耳室裏另一扇未開的門——可能通向主墓室的門。
張副官得令小跑著往外跑。
“咳,咳,咳咳。”地上側躺著的吳邪像是快醒了,他在意識恍惚間還幹嘔了幾聲,他大概知道他吃進去了什麼,在七星魯王宮裏,他也不小心吃了塊麒麟竭,那苦澀的東西入口即化,味道在嘴裏更是經久不衰。吳邪的咳嗽聲一聲比一聲的響,咳著咳著,清醒了。
吳邪慢慢坐起來,全身酸軟,提不起勁頭,腿軟得更是連站起來都難。張啟山瞧著這坐地上恍惚的,好像搞不清狀況的人就是個小少爺,就這麵貌,比他看輕,該是不足二十歲。可說一句“清新脫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那雙貓兒樣的眼睛在連聲咳嗽後暈出一片豔紅,充滿了瑩瑩的淚光,想讓人舔一口,這樣的人,生就該被嬌寵著。
“你是誰?”吳邪問,打斷了張啟山的愣神,他真的對著這少年愣了好久。
“你不該先看看自己的處境嗎?”張啟山冷冷地說,說完,他狠狠地抿唇,蹦出刻薄的薄唇,他不應該這麼說話的,那他應該怎麼說呢……
吳邪沉默不答,此時的處境對他極為不利,他隻能盡量回複自己的氣力,還有他的傷,吳邪按了按還染著自己血的應急繃帶,不痛不癢,傷全好了。吳邪垂頭打量自己的手掌,沒有因長期握刀,握槍而起的老繭,早幾年,被火灼壞的,在雪山上凍壞的,都沒了。就像是他在自己的二十六歲前,是一個隻用握筆的小老板,優渥到手上都沒有一個筆繭。
“佛爺,弟兄都來了。”張日山領著一眾張家的親兵進來,“佛爺下麵怎麼辦,弟兄們得休息。”
“這鬥的規模雖然不大,但設計精巧,防盜嚴密,耳室裏都是墓主人生前的書籍字畫,看這個量,保不齊主室裏有好東西,得去看看,不然可惜了。”張啟山沉聲說:“你,進去探探,不要想著逃跑,墓裏機關眾多,你也寡不敵眾。”他說的就是坐在地上的吳邪。
吳邪知道對方一夥七八人,裝備齊全,有刀有槍,他現在一個軟腳蝦難以應對,最好就是他一人落單,他可以找個時機退出去,但……
“把你的背包放下。”
吳邪抓著背包帶的手緊了緊,將背包推到一邊,從背包側邊拉出自己的黑金匕首,再撿起自己的手電筒,雙手舉起這兩件晃給高高在上俯視著他的男人看看。
吳邪緩緩爬起身,走向那扇閉合的門左邊,上下打量整個耳室,不一會,他說:“門右邊的那個圓形的紋飾,咳咳咳,向右擰一圈後向左擰一圈半,再向右擰兩圈,向裏按。”吳邪沙啞的說,說完又忍不住輕聲咳嗽。
張啟山聽言,眉頭狠皺,沒有動作。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你們與我僵持著也沒有結果,我要想算計你們,你們會放過我嗎,我隻有一個。”吳邪嘶啞的說:“紋飾的轉動圈數於牆上的水紋波動契合,你們也可以強行破門。”
“副官,去。”
“是,佛爺。”張日山向前,抬手按住紋飾。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在樂乎上主更,這裏會盡量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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