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韻揉揉眼睛,糯糯地開口:“……你要幫我更衣。”
“好!”
容惜旒月很喜歡聽他偶爾糯糯的的聲音,心裏暖暖的,很滿足。
“肚子餓了嗎?”
“嗯!”白祁韻趴在容惜旒月懷裏,沮喪地垂下小臉,身體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了……
容惜旒月吩咐人去準備晚膳後便扶著白祁韻在府裏走走。白府果真是氣派,極盡地勢之優,造設如同人間仙境(大家可以想像一下蘇州圓林,獸獸乃寫景小白),這人住久了,大底也能成仙的。
“比之族府,如何?”
“嗯,這裏做工確是鬼斧神工,而且占了地勢的好處,是個人間仙境。與族府很難相比,各有千秋罷。”
“嗯,我覺得可以用一個詞形容,修身養性。白府以修身,族府以養性。”
容惜旒月頗為讚同地點點頭,“還是你聰明!”
白祁韻便笑彎了漂亮的眉眼,“跟你學的。”
他們從不吝惜對對方的誇讚和傾慕。
“表哥!表哥!”
白祁韻來不及反應,便覺得懷裏一重,然後整個人向後倒去,幸而容惜旒及時扶住白祁韻。
“表哥,你怎麼這般弱不禁風?”
付小妮生得一副小家碧玉的美人模樣,這番不滿的模樣在她臉上顯得很是孩子氣。
白祁韻隻是抿嘴不語。容惜旒月擔憂地給他揉揉胸口問:“撞疼了?”
付小妮一聽這話,愣了會兒後竟皺著眉旋淚欲哭了。“表哥……”
白祁韻真恨不得暈過去,他最怕女生變臉了,完全沒法猜透她們在想什麼,又常常口是心非。
“我沒事。”
“那表哥,你今晚陪小妮去看廟會罷?嗯?嗯?嗯?表哥最好了,是不是?”
白祁韻無奈的撫撫額,之前就有一次,付小妮非得拉他去測姻緣,結果測出他的姻緣不是付小妮,把付小妮氣得直言要拆了寺廟。“好罷,隻是去看看,到時候不許拉我去測什麼姻緣。”
“是!”付小妮拉著白祁韻的手臂,答應得很爽快,但她是不是口是心非就無人知曉了……
三人匆匆用完午膳便往寺廟出發了。
“沒了纏人的家夥,雖然多了個更纏人的,但好受多了。”白祁韻側臉對容惜旒月笑了笑。
“表哥,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難道有什麼秘密?不行!表哥是我的!付小妮氣憤地想著。
容惜旒月隨意地笑笑。“他應該不知道你罷?你這禍害!”
“是啊。”白祁韻冷笑。“不過,誰讓他敢打我的主意!嘿嘿,他一直以為我喜歡的是女子,所以不敢跟我說明白。”
容惜旒月有些頭疼,不知道的人大底會以為白祁韻是在對付情敵呢,哪知……
“表哥表哥!你怎麼不理小妮!”
白祁韻和容惜旒月相視一笑後轉頭對小妮說道:“他還不大懂這裏的話,我要給他說說廟會的事。”
付小妮笑嘻嘻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小妮就原諒表哥這一次罷。”
白祁韻撫額。我用不著你來原諒罷?
進了承恩寺,便可以看到廟會的熱鬧了。童男信女執手求緣,才子佳人在燈海中留連忘返,有情人言笑晏晏、互訴衷情。
白祁韻與容惜旒月十指相扣、深情凝望。
“小妮,我和旒月有些事要談,你自己在這兒玩兒。”
付小妮皺眉,“不要!你們有什麼要說的?我不能聽嗎?”
“嗯。”
不去理發發脾氣的付小妮,白祁韻拉著容惜旒月走向寺廟後院。
“其實也挺好對付的。”
“今天是個意外。”
白祁韻倚在後院裏一個亭子的亭柱上,容惜旒月站在他身側,伸手撫著白祁韻滑膩的臉頰。
“何時回去?”
白祁韻有些惆悵地歎口氣,“過幾日罷,怎麼也要看看我那弟弟啊,看看這份家業他能不能撐住。”
容惜旒月淺笑,“其實在這裏也很好,我很喜歡。”
白祁韻莞爾一笑,他知容惜旒月說這話不是在安慰他。“我們還真沒有默契誒,我倒更習慣在寧國。”
“哎,這裏是你從小生活的地方,你這麼說太對不起這片土地了罷。”
“不是啊。”我,不是在這裏長大的啊……“現在好了,你拿著我給你的玉留在這裏照顧我爹,我拿著你的九天、鳳蓮做容惜氏族長。”
容惜旒月轉身背對著白祁韻,淡然道:“好,就這麼辦!”
白祁韻抿嘴輕笑。
“祁韻……”
聞言,兩人皆回頭看向聲源處,而後一齊挑眉。
陳逸……
“祁韻,我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一日不見,陳逸竟然如此憔悴,似乎遭受了什麼難以接受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