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銘世本想替她照的,卻一猶豫就忍住了。
方昱海卻接過了相機。向市長這回卻站了起來,微笑著四周望望,見那麵牆上掛了幅山上,就說:“這裏吧,高山流水,好背景啊!”
照完相,方昱海就問向市長:“今天您忙了一天了,還沒停過。是不是休息了?”
“是啊,休息了向市長。”賈銘世也說道。
向市長這就打了哈欠,說:“好吧,休息。走吧!”
方昱海進裏屋取了向市長的包提著,出來做了個請的手勢,再跑去開了門。
向市長笑著揚揚手,出門而去。李、龔、阮三位也夾了包,揚揚手,隨在向市長後麵。
方昱海朝賈銘世說聲走,賈銘世就招呼孟軻和戴眉,說道走。
一行八人魚貫而行,神情嚴肅。
下到大廳,方昱海問賈銘世是不是回機關,回去的話就一同坐車走。
賈銘世說不了,於是孟軻、戴眉站在門口,目送向市長他們上車而去。
這時,宋天傑才跑過來,問:“怎麼樣?”
賈銘世忙回頭道歉:“對不起,讓你一個人等在這裏。向市長今天很高興。”
宋天傑說:“沒什麼哩,我們有時執行任務,晚上在外麵潛伏,一蹲就是大半夜哩。”
已是零點過了,宋天傑還提議是不是找個地方玩玩去。
賈銘世想起幾天沒回家,就說太晚了,改天吧。三人就分手。
賈銘世轉身才走了幾步,孟軻又叫住了他。
他站住了,孟軻跑了過來,附在他耳邊說:“我想了想,還是同你說說。我今天注意看了向市長的臉相,他前程不可限量。可他說不信這一套,我就不敢當著他的麵說了。”
賈銘世笑笑,說:“他已是這個級別的官了,前程已不錯了。你這不等於白說?”
孟軻卻很是認真,說:“我還預測了一下,他最近有大喜事,喜從天降。信不信由你,你先記住我這話,看到時候是不是應驗了。”
宋天傑和戴眉站在那裏朝這邊張望,不知他倆在這邊說著什麼神秘的事情。
賈銘世隻好說:“好吧,我記住你的話。不過你也記住我的話,你剛才這話隻能對我說,不能同別的人任何人講,同他們倆也不可以講。你答應嗎?這事關領導的形象問題。”
孟軻說道好吧,兩人就分了手。
賈銘世一路上卻總想著今晚不知向市長是不是很高興。
孟軻有意不和向市長的東風,最後又有意讓向市長胡了牌,這就玩得有些過分了,有自恃高明的味道。
向市長顯然很敏感,好像覺得自己被人牽著鼻子在玩。
賈銘世注意到了向市長那張保養極好的臉上隱隱露出的慍色。
他想如果真的讓向市長不高興,費了這麼多手腳引見孟軻,就是自作聰明弄巧成拙了。
路上,賈銘世撥了方昱海的手機,“老方吧,對對,是我。你休息了嗎?打攪你了。路上向市長說什麼了嗎?”
方昱海說:“向市長很高興,對孟軻很有興趣。”
賈銘世道:“哦,高興就好。我告訴你,我們分手後,孟軻把我拖到一邊,神秘兮兮地對我說,向市長最近有大喜事,說什麼喜從天降。”
“他不要亂說啊!”方昱海說。
賈銘世說:“我已交代他了,不讓他再同誰說這話。他答應了,我相信他做的到的。”
聽到向市長高興,他也高興起來。
車載CD裏傳出憂傷的歌聲,“傳說中癡心的眼淚會傾城……紅眼睛幽幽地看著這孤城……煙花會謝,笙歌會停,顯得這故事尾聲更動聽。”
賈銘世突然想起劉羽倩,心中有點疼,就到人民商場的黛安芬專櫃給她買了一套調整型內衣,花了二千多。
劉羽倩這幾年缺少運動,ru房有點下垂。
回到家裏,劉羽倩的臉色不怎麼好。
他知道她是怪他昨天晚上沒有回來。他也不解釋什麼,將黛安芬放下,說了幾句閑話就躺下。
他告訴劉羽倩,向市長非常賞識他。
不料劉羽倩隻望了他一眼,就說:“我還是原先說過的那句話,你不當官還好些。你現在隻是個處長,我就成天見不到你了。你要是當了什麼局長廳長的,我不要天天去電視台登尋人啟示?”
賈銘世就沒好氣了,說:“好好!我從今天起就天天守著你!天天守著老婆的男人才有出息呢!”
劉羽倩今天好像特別生氣,賈銘世這麼說,她爭都懶得同她爭了,一轉身背對著丈夫睡了。
睡夢中賈銘世聽見劉羽倩在旁邊打電話:“我老公在家呢,說話不方便,你改天打給我吧。”
賈銘世一下子睜開了眼,問她:“有情人了?”
劉羽倩老老實實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