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馨還想安慰他幾句,但見南宮秋月的臉上一陣潮紅,張口急速地喘息了幾下急道:“現在沒有多少時間了,我隻有先簡短地說一下。”
“化解你身上的數道糾纏的真氣,和救我的性命是同一件事。隻要你逆行《玲瓏心經》,將身上那些真氣導入我的體內,來煉化我體內的‘天陰真葵’,九九八十一周天後,再將這些真氣收回,就可以為你所用,而我也可以去掉折磨了我二十年的病魔。”
見賈銘世還是一副半懂不懂的樣子,南宮秋月搖搖頭,隻好稍微詳細地介紹了一番,未了她微微一笑,突然對三人說道:“不介意我占用一下他吧?”
三人對視一下道:“隻要你能治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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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南宮秋月的要求,吳馨、張三和小青三個人,又從外麵將趙軍平召來,四人各占一個方位,護住南宮秋月所在的房間。
“小姐,你真的同他一起來練九天姹女嗎?”如蘭撅著嘴道。
賈銘世安睡在軟塌上。他仿佛在做很美的夢,臉色紅豔欲滴,分外妖豔。房間裏彌漫著一股如蘭似麝的香熏。塌旁有一種奇花,形狀和曇花一般無二,隻大得出奇。
當時南宮秋月拿了這花給賈銘世,他見了奇怪,放在鼻端一聞,竟是奇香透腦,中人欲醉,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耳鳴心跳,一股熱氣從腳底下直透上來,全身綿軟無力,兩腿一軟,仰跌在軟塌上麵,昏沉睡去。
那花名叫合歡蓮,秉天地間淫氣而生,聞了便是昏沉如醉。
“我意已決,如蘭!這九天姹女施行起來極為不易,最忌諱有人來打攏,你要好好護法。”
“小姐放心,”如蘭道,“機關全已發動,外麵有四人守護,應該萬無一失。”
又說了幾句,計算時辰已到,如蘭來到塌前,從懷中拿出一個玻璃瓶子,取出幾滴水珠一樣透明液體滴在賈銘世唇上,隨即他全身冒出青藍色光芒,接著她將南宮秋月抱過來,褪去全身衣服,讓她端坐塌上,然後自己在後麵扶起賈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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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銘世這裏又是另一番光景。迷迷糊糊中,隻覺得自己被人抱住,軟玉溫香,相偎相摟,一絲熱氣從腳底逆流而上,轉眼間就布滿了全身。他全身懶得厲害,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血脈俱張,渾身微癢,無可抓撓。
朦朦朧朧,猶似戴眉在前,晃晃蕩蕩,隨她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隻見朱欄白石,綠樹清溪,忽然又變成自已家中的情景,父母叔伯都在,家中好像在辦喜事,到處張燈結彩。他剛想和父母去打招呼,那知喊了半天,親人都充耳不聞,他用手去拉,發現一場空,想找戴眉,身邊空空。
他來到小時經常留戀的柳塢,走到半路,迎麵走來一個女子,彩衣飄飄,環佩身響,蘭麝之香迎麵襲來,卻是小青。
賈銘世向前問:“小青這是去那裏?”對方笑著並不理他,徑直向前,他轉身,發現另一個自己,穿著新郎裝,正親熱的換著小青的手。二人仿佛一人走向遠處。
恍恍惚惚,賈銘世來到一個房間裏,隻見珠簾繡幕,畫棟雕簷,分明是女子閨房,正待出去,小青過來,拉著他的手到裏間,在床上,二人極盡雲雨之事,柔情繾綣,軟語溫存,難解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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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南宮秋月慢慢發出的輕吟低唱,吳馨大感有趣,孤絕於世的南宮秋月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麵,這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占住北方位置的趙軍平突然一躍而起,口中低喝道:“什麼人?”
吳馨和小青一驚,同時暗道一聲:“慚愧!”她們迅速收回心神,朝趙軍平說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