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銘世笑笑,沒有說話,也沒有走,隻是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如果要我不說去,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這件事你幫我辦妥,我可以接受你安排我去基層,否則即使你想辦法開了我,我也有辦法讓這件事盡人皆知。”
秦科長盯著他看了好久,才問:“什麼條件?”
“我要你為二環路車禍事件平反!”
聽賈銘世這麼一說,秦科長不由得皺起眉頭:“這件事不是已經結案了嗎?”
賈銘世冷笑道:“結案?那也叫結案嗎?劉建熙根本就是在徇私枉法!”
“那你想我怎麼做?”
賈銘世仰麵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說:“很簡單,嚴懲肇事者,對死者家屬進行合理的經濟賠償!”
秦科長想了好一會才說:“這樣吧,你先回去,我思考兩天,兩天以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出了辦公室,賈銘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想總算是能夠幫到那可憐的杜騰飛一家人了。
其實他本來沒有計劃要說出這件事的,隻不過在剛才見到秦科長滿臉陰沉似乎對自己動了“殺機”以後,便決定好好的敲詐敲詐他。
兩天以後,賈銘世突然收到一紙調令,調令上說的很清楚,他主動要求去基層工作,經組織上考慮之後,決定滿足他的意願,調去水果湖區公安分局刑偵科做一個普通的刑警。
得到這個消息,賈銘世被激怒了。
他怒氣衝衝的去找秦科長,卻發現他辦公室的門緊閉著,敲了半天門無人應答,撥打他的手機,又無法接通,又找人問了一下,才知他居然出差了。
賈銘世終於醒悟過來,自己被騙了,被秦科長用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給耍了!
賈銘世手中拿著調令,在秦科長的辦公室門前徘徊了一會,最後隻能恨恨離去,心中別提有多窩火了,他奶奶的,老子終日打燕,今天居然被燕把眼給啄了,秦佳光這小子也太陰險了。
晚上賈銘世去了色街,剛到街口,就被幾個漂亮的女孩攔住,拚命地對他大拋媚眼,大展風情之態,拉他去她們店裏做客。
賈銘世輕輕的閃開了,他今晚的心情不好,不想去很熱鬧的地方,一看到裏麵瘋狂的音樂和瘋狂的人群,他就有些不想進去了。
賈銘世找了一個比較氣派,比較幽靜,比較有藝術氣質的酒吧走了進去,要了一瓶酒。
酒吧裏的人很多,都是一些癡男怨女,以年輕人居多,也有幾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和幾個外國人。
中央有一個超級的大型舞台,今晚卻是空著的,DJ在放著音樂,依然是搖滾,酒吧好像和搖滾密不可分,或者說酒吧離不開搖滾。
在酒吧的另一邊是一個迪廳,裏麵遠遠看去也有一個小圓台,上麵正有一隻不知名的樂隊正在嘶吼著,用歌聲來表達他們的憤怒。
樂隊中有一個女孩子挺漂亮的,是裏麵的貝司手,賈銘世禁不住歪著頭多看了幾眼,美女啊,他在孤獨中喝了一懷又一懷。
不一會兒,賈銘世的麵前已經擺滿了十幾個空酒瓶,對於能喝這麼多的酒,他也感到很奇怪,忽然,我的心中想到了戴眉,在這孤獨的夜晚裏,她正在幹什麼呢?
賈銘世想到戴眉清純的樣子,往日的歡笑,心中不由一痛,大大的吞咽著那些碧綠的發著怪味的苦澀的液體,希望可以麻醉自己,忘掉一切,包括戴眉。
酒,不是可以叫醉生夢死嗎?
喝了十幾瓶酒之後,賈銘世有些內急。他起身去衛生間的時候,突然一陣頭暈,酒勁湧上來,他的頭開始嗡嗡作響,眼前的東西都開始搖晃著,變形重影,扭曲得不成樣子。
從衛生間出來,他醉得更加厲害,那些酒的後勁大的厲害,賈銘世有了一種想吐的衝動,但是他終於還是忍住了。
這時候,賈銘世竟然意外地發現了“戴眉”,他又驚又喜,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搖搖晃晃的來到女孩的身邊,伸手抓住她的手,眼淚流了下來,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賈銘世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說了很多的前塵往事。
他一開始說就沒有停下來,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說過這麼多,這麼暢快的話。
女孩始終靜靜地聽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給賈銘世安慰的是,女孩的手始終被他握在手裏。
女孩被賈銘世冷不防的抓住的時候,先是一愣,有些驚訝的張大了嘴,但是沒有叫出聲來。
賈銘世向服務員高喊:“在那兩瓶酒來。”回頭對女孩說:“戴眉,我請你喝酒,隻要你和我說話,我隻要你靜靜地陪著我喝酒,你不說話也沒關係,戴眉,你看起來真美。”
當女孩想不讓他再喝的時候,賈銘世又一瓶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