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銘世微微點頭,說:“辛苦了。”將電話掛掉,就開始尋思事情始末,想起一臉冷酷地辛正雲,賈銘世搖搖頭,教育子女上,他作得可是太失敗了。
要不要和他溝通下,賈銘世正琢磨呢,薛皓辰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書記,醫院來電話了,辛成沒有生命危險。”
賈銘世就問:“在哪家醫院?”
薛皓辰說:“工人。”
賈銘世掛了電話,去後車庫拿車。
這還是他第一次坐進自己的銀色跑車,但剛剛坐下就又搖搖頭從車裏出來。
自己不是去耀武揚威的,既然辛成沒什麼大礙,自己就去放低姿態和解,如果真的傷得太重結下了仇怨,就完全是另一種姿態了。
要讓反對你的人理解你,要讓理解你的人支持你,要讓支持你的人忠誠你,要讓忠誠你的人捍衛你。
允許有人不喜歡你,但不能讓他恨你。
萬一他要恨你,也要讓他怕你。
這就是現在賈銘世上位後的處世哲學。
賈銘世打車趕到工人醫院,在接待台向護士亮出工作證,馬上在護士驚愕化為甜笑的轉變中拿到了辛成的病房號碼。
“賈書記。”病房外的辛正雲看到賈銘世趕來並沒有吃驚的表情浮現,隻是淡淡點頭打了個招呼,顯然,他是知道打傷愛子的凶手是哪一位的。
賈銘世臉上表情有些沉重,歎口氣道:“發生這樣的事真令人遺憾。”
辛正雲指了指靠牆的長條椅,自己先坐了上去,沒邀請賈銘世進病房,無疑是個很不友好地信號。
賈銘世沒吱聲。走過去坐下,摸出一顆煙遞給辛正雲,辛正雲擺擺手,賈銘世就自己點上,深吸了一口,問:“辛成沒事吧?”
辛正雲鐵青著臉:“沒什麼大礙,躺幾個月而已。”
賈銘世微微蹙眉,火藥味很濃。
賈銘世歎口氣道:“一場誤會,害得辛老弟遭罪,誌國這事兒辦地,回頭看我好好說說他。”
平輩稱呼辛成。姿態已經擺得足夠低。
辛正雲點點頭:“林誌國確實應該受到教訓,受到法律的製裁。”
賈銘世歎口氣道:“他也是一時糊塗,這樣,回頭叫他來陪個罪,多少醫藥費讓他掏……”
辛正雲擺擺手:“賈書記,我不缺錢。”
賈銘世看著他,就笑了,點點頭,站起來向外走。下樓後拿起手機,撥了薛皓辰的電話:“馬上放人!”
薛皓辰第一次聽賈銘世這般嚴峻的語氣,不自覺就答應:“好。”
賈銘世又給範華珍打電話:“那個新陽賓館,幾個服務員的證供你叫她們改一下。”
他沒有說事情經過,更沒有說原因。新陽賓館的後台老板是沈文龍,範華珍作為沈文龍的表妹絕對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現在就看沈老板如何取舍了,你不是要向我靠攏嗎?為了保命你不惜犧牲自己表妹的幸福,現在我給你機會。
賈銘世又一次違心地作了決定。
範華珍就笑:“咋回事?”
賈銘世說:“誌國在那兒傷了人,你叫她們說實話就成。”
範華珍滿口答應。
掛了電話,賈銘世又打車回家,不一會兒,林誌國電話打了過來,說是自己和白豔已經暫時被放出來,但還需要隨傳隨到,接受進一步調查。
賈銘世說:“回賓館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林誌國的新房還在裝修,自從白豔來了安東後,林誌國就從集體宿舍搬出,兩人住進了賓館。
林誌國恩了一聲,賈銘世略一琢磨,說:“小心點。”
畢竟來新安後感覺得出這裏不大太平,很難說辛成會不會和涉黑團夥有聯係。
掛了林誌國的電話不久,薛皓辰的電話又打過來,自然是知會賈銘世林誌國夫妻倆的情況。
回到家,洗過澡,賈銘世躺在大大的床上,一時難以入眠。
賈銘世琢磨了一會兒林誌國的事,卻又將心思轉回了嚴打工作上,還有下麵幾個縣公安局的頭頭腦腦。
最近賈銘世通過觀察試探已經熟悉的差不多,是時候動動了,有兩個自持有靠山,對自己陽奉陰違的一把手,過幾天將他倆的工作調整一下。
新安各行政單位地人事任命自己可以沒有言權,但公安局這塊就要遵守自己的遊戲規則。
不過要調整地這兩個人好像是一個辛正雲的人,一個陸文宏的人,怎麼調整他們才能得到辛老大和陸市長的理解呢?
賈銘世深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