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銘世道:“沒什麼,你也沒想到嘛!”
安安猶豫了一下,說道:“是這樣地,以前我去南方做節目時認識了一個商人,他,他就開始瘋狂追求我,剛才我接到了他的電話,他說一直請私家偵探跟蹤調查我,還說我再不同意和他交朋友他就會搞臭我……他,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賈銘世微微蹙了下眉頭,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安安斬釘截鐵道:“我決定用法律討回公道,我要和《時代周刊》打官司!”
賈銘世微怔,隨即心中冷笑,小丫頭心機不小啊,現在就知道炒作的力量了。不過想來也是背後有人指點。
賈銘世淡淡道:“安安小姐。這種官司,打起來也不過是曠日持久的拖,我看,不打也罷。”
安安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不能被他們胡亂汙蔑。”
賈銘世恩了一聲:“那隨便你吧。”掛掉了電話。
黃達開就能聽到賈銘世說話,但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問道:“是電視台那丫頭片子?”
賈銘世很有些頭疼。自己不想鬧大,那小丫頭卻要利用這次機會炒作,再鬧下去,隻怕不多久,“安安情人”的身份就會被曝光,就說現在,隻怕也有常委會注意到這件事,不妥善解決的話。被他們拿來作文章,自己的名聲可就毀了,雖說自己是清白地,但如果有“娛樂情人“這麼一頂似是而非的帽子戴在頭上,無疑對自己的前途會帶來很大的影響。
起身泡了杯茶。又問黃達開:“要不要喝一杯?”黃達開搖頭,見狀已經知道賈銘世有事情要思考,說道:“我先走了,想讓我作什麼就說話,你就讓我去崩了那龜孫子。我也幫你辦。”
賈銘世笑罵道:“扯淡。快走你的吧。”心裏倒是開朗了一些。
黃達開前腳剛出門,電話又響了起來。又是縣委辦轉來的,說是南方翔雲公司總經理,問賈銘世要不要聽?賈銘世怕是什麼投資機會,就讓接了進來,話筒裏是一個男人囂張的聲音:“你就是賈書記吧,我姓林,林海風,不知道安安和你說起過我沒有。”
賈銘世皺皺眉頭,這語調,整個一二世祖,大概是安安說地南方商人吧。
“賈書記,是這樣地,我正在追求安安,還請賈書記高抬貴手,給兄弟條路。”
賈銘世笑笑:“該我請你高抬貴手吧。”
“甭管怎麼說吧,賈書記,安安是我的,我他媽就是死也要把她追到手,賈書記如果肯成全兄弟那兄弟謝謝你啦。以後你來那邊,兄弟一定好好接待。”
賈銘世有些不耐和這種人交流,但還是忍著不快道:“我和安安沒有任何關係。”
“那就好那就好,聽到賈書記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這人吧,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最恨的就是兩麵三刀的人,賈書記爽快,咱交個朋友?”
賈銘世笑道:“這就不必了,我還有事,再見。”掛了電話,搖搖頭,這種二世祖最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最會掀波起浪,沒想到令自己極為撓頭的事兒是這號人物挑起來的,真是覺得有些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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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市是南方發達城市之一,強子是第一次來,操著笨拙的南方話和人打聽了好久,才七轉八轉的在一個胡同裏找到了時代周刊雜誌社,這是一家有些破敗的院子,院裏是一棟年代久遠的二層小樓,院門邊的磚牆上掛著“時代周刊雜誌社”的白木牌,夕陽斜照,更添了幾分蕭索。
強子啞然失笑,這和自己地想象差距也太大了吧。
不過想起臨行時賈銘世鄭重的囑托,強子隨即又收起了玩笑之心,這次賈哥可是將重擔壓在了自己肩頭。
賈銘世交給了強子些錢,囑咐他這次來三明市,一是一定要將時代周刊搞定,不能再讓他們將事情搞大,最好能通過時代周刊將照片和底片全弄到手。二是了解一下翔雲地產的背景,想辦法給他添點亂,讓他暫時沒有空暇理睬這件事。賈銘世就有時間騰出手布局,將事情化解。賈銘世也交代了,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將這兩件事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