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些年跟隨爺爺走南闖北的,居無定所,四處漂泊,以至於我的學習被耽擱了不少,現在我都已經十八歲了,但特麼的,竟然還要重新讀高一,真是謝特。
算了,不吐槽了,開始說正事兒吧。
事情是這樣的,剛決定留在這裏,已經辦好轉學手續,我一個十八歲的成年人就要去讀高一的前一天晚上,爺爺那叼毛從下午到鄰街的王奶奶家纏綿之後就再沒回來,我也懶得過問。剛剛打完一套拳,衝了個涼水澡,就打算關門休息,新學校新氣象,我要努力學習,天天向上。可剛卸掉兩塊門板,忽然一隻手伸了進來,得虧我眼疾手快,不然非夾斷對方手指不可。
這隻手,修長又白皙,即便沾上了鮮血,卻依舊好看。我正愣神著,胸前壓著的門板忽然快速的推過來,我一個腳步挪開,‘噗通’一聲,對方直勾勾的倒地,灰塵蕩起好幾圈兒。我狐疑的偏頭看過去,發現是個女生。
盡管對方隻留給了我背影的想象空間,但我卻覺得她應該是個美女。穿著深藍色的修身牛仔褲,緊繃繃的,上身的雪白色T恤也有不少血,還撕扯掉了大部分,看到文兄帶子是紫羅蘭色的,勒得很緊,應該是前胸累贅太多。
她是長頭發,烏黑油亮,如瀑般的灑落在四周。看身高,大概一米六五的樣子,此刻正五體投地的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我皺眉。
這稀裏糊塗的怎麼冒出來個渾身帶血的女生?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豔遇麼?
我郝雕從來不相信小說或者電影裏那些扯淡的狗血情節。撇了撇嘴,走過去,蹲下來,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沒好奇的說道:“喂,小姐,您快起來啊,我這兒是跌打店不是停屍間,要死您往別處死去,我這兒還要……”
“蹬。”
我尚未說完,她右手忽然反拽著我,借力打力的雙腳一轉,整個身子倒騰了過來。與我麵對麵,嬌喝的道:“死你麻痹啊死,沒看見老娘現在身受重傷,隨時都要一命嗚呼,需要治療啊?”
臥槽。
頓時把老子嚇尿了。
這尼瑪哪兒來的瘋婆子?一來就罵我媽,雖然我沒有見過我媽,但我好歹也是從她洞裏鑽出來的,咱能對她老人家尊重點兒不?還自稱老娘,看你這蹄子年齡也至多十六七歲吧,裝什麼大尾巴狼?
不過,她的確如我之前所料,是個美女。
瓜子臉,杏桃兒眼,柳眉齊下,雙目炯炯有神,裏麵還泛著光,好像日月星辰。她鼻梁挺高的,活脫脫的外國妞造型,嘴唇薄薄的好像絲滑肉片,而且還非常的紅潤,就像是剛剛采摘下來的鮮嫩葡萄,讓人忍不住的想去咬上一口。
“看什麼看?你他媽個土包子沒見過女人啊。”
媽的,怎麼這麼大火氣?是大姨媽來了,還是大姨媽失蹤了?
我是有尿性的人,這些年,爺爺叮囑過我,說習武之人是強身健體,不是恃強淩弱。我謹遵教誨,但我尼瑪也不能隨便讓人欺負啊,而且這還是騎在老子頭上拉屎。
哪怕是美女。
但,是可忍,孰不可忍。
“起來,滾粗!”
不由分說,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往門外脫。
但這妮子竟然鬼使神差的大吼道:“救命啊!非禮啊!強見啊!”
“喂,你鬼吼什麼?我哪兒非禮你了?我哪兒強見你了?別信口雌黃好不?”我以前打過不少架,但麵對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的。這回碰見個女生,我就有些束手無策,看來硬的不行,得來軟的,便是好言相勸的道:“小姐……”
“你才是小姐!你他媽全家都是小姐!”她貌似現在還很疼,嘶嘶的倒吸著涼氣,而且還不時的瞄著外麵,急聲的吼道:“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把我攙扶進去,給我治療?看你小子的煞筆樣兒就知道呆頭呆腦的,蠢貨!”
“我去……”
“去什麼去?有本事你給我去我一下試試?”
說著,她竟然嬌軀一挺,脹鼓鼓的前麵在我麵前晃啊晃,晃得我眼暈。中間那一抹深深的溝壑,深邃而悠遠,叫我不禁有些呼吸急促,求饒的道:“我說大姐……”
“大姐你大爺,老娘有這麼老嗎?”
“您都自稱老娘了,能不老嗎?”
“你!”
“好了,您還是趕緊走吧,我這都要睡覺了都。”我打了個哈欠,實在是沒精力和她糾纏,但他媽她卻不依不饒了還:“走什麼走。你這兒打開門做生意,現在客人上門了,你竟然哄客人走,老娘要是你爸媽非打死你個小兔崽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