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浚摟住應星的手臂,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想到這些。大概在於呂鍾敬酒時那燦爛的笑臉,還有他新娘子即將孕育出生命時的端莊與美麗。

但幸福的途徑不隻有一條不是嗎?我又在焦慮什麽?我覺得很幸福,應星不也不嫌棄這樣的生活嗎?

應星鬆開一隻手將季浚拉他懷裏,他還真沒打算結婚,他會在季浚身邊一輩子,這點沒絲毫懸念。

這時的季浚對應星還有些不自信,但在後來,他便再沒有被這樣的想法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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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星的畫廊自店麵擴張、重新裝修後,生意一直很好,應星也不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每天都到畫廊走動。

季浚的琴藝也越發長進,時常被邀請演出,漸漸有了些名氣,與此相伴而來的是他現在已有自己的收入,雖然並不多,但能應付他的生活開支。以往應星總是拿錢給季浚,有天季浚跟應星說他錢夠用,應星隻說了句: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硬是將錢塞給季浚。雖然自己有收入了,而且應星還不準季浚不拿他的錢,但季浚的節約習慣並沒更改。唯一奢華的一次,是應星帶季浚去買張新琴案,帶季浚前去了一家賣複古家具的家私店。一進那店裏,季浚就呆了,眼前都是熟悉非常的明代家具,讓季浚流連忘返。

應星第一次買了琴案,這張琴案是季浚自己挑的,和季浚於他所屬的明代用的琴案幾乎一模一樣,但很貴,因為材料好。

第二次應星自己過來買了大床和茶案椅子,季浚回家很驚喜,有了茶案,季浚便時常泡茶。那張造型精美的大木床,季浚訂做了床帳,並添置了新的被褥與枕頭。

這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應星幾乎將家裏的家具都換成了明時風格的複古家具,而布局與裝潢由季浚去決定,要想知道明人的家居是什麽樣子,顯然也隻有明人最為熟悉了。

自此,應星家的風格徹底改變了,有時候呂鍾過來,坐在造型精致的椅子上,喝季浚泡的茗茶,都以為自己穿越了時空。

最古怪的,大概是看到應星在一間滿是明代家私的房間裏,手抓畫筆,在畫架前畫油畫了。

“你也太奢侈了,居然衣服都是訂做的。”

有次阿沿發現應星穿的外衣領子很特別,至少他從沒見過這種款式。

“在哪訂做?領子很有特色。”趙華仍舊時常來應星店裏翹腳。

“哦,這是季浚縫的。”應星平淡一句話,讓阿沿驚訝無比。

夏天到了,應星容易出汗,季浚便幫應星縫了護領,明人常用白色的布做護領,而季浚將它改進了,用了與衣身相近顏色的布料縫。這樣穿越時空的衣服,自然別人沒有。

“應星,你娶了個好媳婦啊。”阿沿十分羨慕。

應星對領子縫沒縫護領,並不在意,有縫沒縫反正一樣穿。但是每每看到季浚拆洗護領,又拿針縫上,總有種說不出的愜意感。即使古代的妻子對丈夫也不過如此。

“好了,可以穿了。”季浚縫好護領,將衣服遞給應星。

應星接過,隨手套上。

“我去作飯了。”季浚說時還幫應星整了下領子。

一日三餐都是他在做,應星時常也會進廚房幫忙,但現在季浚手藝很好,倒是不大需要應星幫什麽忙。

“晚上出去吃。”應星親了下季浚。

“慶祝一下,今天做了筆不錯的生意。”

應星摟住季浚,他心情很好,每天都過得很充實而且滿足。

“好,明日中秋了,順便去買下月餅。”

季浚靠應星懷裏,他又長個子了,身高已經在應星耳際,看起來也不再像個孩子,言談舉止都很沈穩。

應星開車載季浚上街,兩人吃了頓飯,逛了下街,最後應季浚的要求,將季浚載到一家季浚常去的戲服店。

季浚在戲服店拿了衣服,並在應星身上比了下衣長。

“明日是中秋,每年過中秋都是著盛裝。”

季浚有些不好意思,他想看應星穿,因為他知道應星穿起來絕對很好看。

“你穿一定很好看。”回車上,季浚說了一句。

“你就不怕我太帥了,女人倒貼嗎?”應星叼著煙開車,沒個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