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舒了口氣,伸手抹了抹額上的汗水,懶腰才伸到一半,便被突然響起的巨大聲響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向後跳了一步避開了那整個被踹開的門板。
詫異地抬頭看向門外,夜色深沉,而那相攜而立的兩人卻仿佛帶著光芒般令人難以挪開視線——好吧,雖然那個鬥篷裝扮也是原因之一。
“當劍。”
重樓將手中的魔劍向前一遞,心裏不可謂是不快意——這把劍,蒼術對她幾乎可以說是嗬護至極,真是……
鬱悶了的魔尊斜眼打量了下驚愕的景天,冷冷的哼了一聲。
“你,竟淪落至此。”
“……”
景天沉默了。
難道大爺你當劍還要看當鋪的人順眼不順眼不是?!
“重樓。他現在,是人。”
蒼術金色的眼眸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很明顯是在腹誹的景天。
“一別經年,你還是和當初一般。”
雖然說現在看上去傻了一點,弱了一點。
不待景天反應過來,蒼術臉色便是一凜,頗有幾分不悅,拂袖便要離開。
重樓赤色的眼眸微頓,將劍啪地放在桌上,便隨著轉身而去。
“可是他又來了?”
“恩。”
“可要本座動手。”
“不必,上次半夏知道了是本王動了手腳害的玄霄到一百三十年後才出了東海,足足十年沒有理我……”
“……”
“哎……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白芷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精辟了……”
景天呆楞著看著離開的兩人,心中很是茫然,隱約聽到他們的談話,便越發的丈二摸不著頭腦來,隻將那把劍拿在了手裏,,頗有幾分悲戚地頂著夜晚的寒風看著安靜地躺在地上挺屍的門板……
前幾天才換上的新門板啊……
這可都是錢啊……
“你又跟來做什麼?!”
墨半夏惱怒地瞪了跟在自己身後的玄霄一眼,紫萱掩嘴輕笑,掐了自己身邊呆楞著不知道是該擺殺氣還是該如何的徐長卿一下,拉著他對墨半夏略一頷首便先行走了開去。
玄霄血色的眼眸略過十分識趣的某兩人,而後定在了墨半夏的身上,其中的冷然和戾氣仿若冰雪消融一般盡數化為了溫柔。
心中越發不爽,墨半夏勾唇淺笑,金色的眼眸之中卻是泛起了冷然。
“玄霄,我等著你的時候,你沒來,現在我不想等你了,你隨在我左右又如何。”
玄霄眉頭微皺,卻是笑了起來。
“半夏,我在等。等你原諒我的那一天。”
那百年之期定下之時,他不知曉;而後消化了束縛之力後要出東海之時被妖王和魔尊阻撓,不得不靜潛近百年,是他實力不足,這些,他都不願將
52、新的開始 ...
那當成自己的理由,或者說,是借口。
而冰封十九年裏的痛苦悔恨以及陽炎噬心之時的癡狂,東海百年的孤寂以及懷念,努力地提升實力抵禦束縛之力的迫切心情,不得不靜潛百年將出海之日一拖再拖將見墨半夏的時日一晚再晚的難耐和不甘,好不容易出的東海不理會一身甚至有些狼狽的裝束便循著墨半夏的氣息而來時卻是見到她滿臉冷然似是對待陌生人一般時候心中的疼痛以及巨大的惶恐……這些,他也從未說出口。
語言能夠表達的,畢竟有限,當初,便是口中說出的話語,使得他們別離,現今,便讓他用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