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秒之後,現場亂作一團。
不知所蹤的蘇墨,被一幫男人按在地上的許堯昕,嗬斥聲,尖叫聲…
這一切似乎都與溫暘無關,他的腦海中隻聽得見刀刃割開皮肉的聲音,溫熱的鮮血從刀口潺潺流出的聲音…
肩上的重量越來越輕,似乎有什麼他極力想要留住的東西正逐漸流逝,逼得人淚眼酸痛。
傅懷言身形發軟,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臉色蒼白如紙。
溫暘沒少從死神手上搶人,但這一次,他萌生出從未有過的心慌。
與多年前的那個雨夜一樣,許意被送來時,也是臉色蒼白沒有半點生氣,他的眼前是一片血紅,滿目的血,讓人心驚,讓人害怕…
“傅懷言…傅懷言…”溫暘紅著眼睛喚了兩聲,聲線發抖。
“溫暘…”傅懷言囁嚅著嘴唇,有氣無力地吐出這兩個字。
“好了,你別說話,我送你去手術室!會沒事的!”
“你信我…好不好?”
“我信!我信!”溫暘險些情緒崩潰,連聲答道:“我錯了,戲魚我真的錯了…”
“溫暘…我愛你…”傅懷言說完,閉上了眼睛,靠在他溫暘的肩上,嘴角那一抹淺笑漸漸消失。
手術室外,溫暘麵色蒼白地坐在椅子上,渾身都在發抖。
溫瑤麵色擔憂地站在門口,在心中默默祈禱著。
“這都過去五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出來。”溫瑤看了看腕表,這一聲嘀咕被溫暘聽得一清二楚。
傅懷言受傷的事估計瞞不住,很快就要傳到傅老爺子耳朵裏。
溫暘抬眸,果然看見了不遠處的人影。
與他想象不同,竟然隻有傅老爺子一個人來了醫院。
“傅先生。”溫暘起身,恭敬地彎腰問好。
傅景山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臉色嚴肅。
溫暘已經準備好迎接他的責罵甚至是發泄,沒想到傅景山隻是坐到了椅子上,緩緩道:“進去。”
“傅先生,我…”
醫院就是擔心他的情緒會影響手術,所以才沒有批準溫暘進去,但還不等他說完,傅景山便繼續說道:“他有護著你的勇氣,難道你連救他的勇氣都沒有?”
傅景山的話裏沒有為難他的意思,溫暘堅定地轉身走進了手術室。
溫瑤看著他的背影,朝傅景山笑笑,說道:“傅先生的話可比我的話管用多了。”
傅景山似笑非笑,說:“那個臭小子認定的人,錯不了暮花天。”
一天後
蘇墨在機場等溫暘前來,但溫暘沒有赴約。
似乎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蘇墨一臉平靜地撥通了他的電話。
“為什麼不來?”
溫暘側首看了看床上的人,語氣有些疏離地回道:“懷言還沒醒,我不能離開醫院。”
“飛機要起飛了。”蘇墨豁然地笑笑,說:“阿暘,對不起…”
“有些事,看開了也就好了,我不恨你。”溫暘低聲說道:“謝謝你這兩年來對我的照顧,往後餘生,祝你幸福。”
“阿暘,再見了。”蘇墨掛斷了電話,撕碎了另一張機票…
溫暘歎了口氣,轉身,卻發現傅懷言眼裏染著笑意,默默地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醒的?!”溫暘有些吃驚地問。
傅懷言醋意十足地開口:“我什麼時候醒的你都不知道,一點都不在乎我。”
聞言,溫暘立刻奔到了他的床邊,輕聲哄道:“醒了就好,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有。”傅懷言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這裏,疼!你吹吹就不疼了。”
傅懷言一臉認真且驕傲地揚起頭,溫暘略帶羞澀而無奈地笑笑,主動上前,在他的唇上落下來了一個輕輕的吻。
傅懷言笑意愈深,輕聲說道:“聽說某人在我床邊哭了一晚上?”
“沒有。”溫暘淡定地否認,傅懷言有些委屈地牽住溫暘的手輕輕搖晃:“你讓我得瑟一下不行?”
“嗯,是我!”某人紅著臉,口嫌體正直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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