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搖搖頭，站直身體，離開了杜星塵的懷抱，並沒留意到杜星塵瞬間暗淡的眸光，低頭說；“我沒事，去換衣服準備出去了。”
杜星塵沒吱聲，但是讓開了道路，一個往上，一個往下，兩人擦肩而過。
洛桑大教堂在洛桑市，洛桑市區是瑞士沃州首府，位於日內瓦東北約50公裏處的日內瓦湖北岸，從醫院中心開過去，大約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他們來這之後，為了方便，雇傭了個當地司機，特別能說會道，一口法語說得抑揚頓挫。
往北開的一路上，全程手舞足蹈地解說著。
顧小小一句都沒能聽懂，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杜星塵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
司機說到一半，突然抬頭看著倒視鏡中的顧小小，快速說了幾句話。
顧小小問杜星塵：“他說什麼？”
杜星塵回頭：“他誇你漂亮。”
顧小小：“……”
她肚子很大了，因為懷孕，不能化妝，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小而翹的鼻子，變得有點塌，並且還長了滿臉的黃褐斑，和以前水靈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居然說她好看，這司機要麼就是亂拍馬屁，要麼就是審美觀有問題。
“幹嗎這種表情？”杜星塵問。
“就是覺得挺無語的，老外的審美觀有問題，我現在這模樣，醜得不能再醜了。”顧小。
杜星塵上上下下認真看了她幾眼後說：“不，很漂亮。”
顧小小的心，再次不規則的蕩漾了一下，輕聲道：“你就會哄我。”
“我從來沒哄過你。”杜星塵認真地說：“我對你說的，都是實話。”
顧小小避開他的目光，低下頭：“我知道，你從來都尊從本心。”
杜星塵沉吟了一會，然後說；“是。”
顧小小不想再說話了，閉了眼，將頭靠向椅背；“我休息會。”
“累了？”杜星塵問。
顧小小閉著眼，他聲音中的關懷顯而易見。
“有一點。”
“那你休息會兒，到了我叫你。”
孕婦瞌睡多，顧小小原本隻是不想與杜星塵繼續說下去才閉眼休息的，結果合上眼沒多久，真睡著了。
一覺睡醒，車已經不在移動了，她坐正身體，揉了揉眼，這才發現，哪裏是車不在移動，她根本已經不在車裏了。
嚇得驚坐而起，之前所有的不好的記憶在瞬間湧上腦海。
“醒了？”杜星塵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她轉向本能地順著聲撲了過去。“星塵。”她抖著嗓子喚，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哭腔。
杜星塵抱住她，顧小小的身體顫抖得厲害。杜星塵瞬間明白，輕拍著她的背：“別怕，沒事，我在。”
沉靜溫和而略帶暗啞的聲音，以及杜星塵熟悉的懷抱，令顧小小的心，很快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