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塵斜了眼乜過來：“誰水性楊花？”
“肯定不是我。”敖小小嘻嘻笑。
“嗬嗬，我看對你貼切得很！”杜星塵探身過來想把她抓過去：“你給爺老實點，把戲演足了，那一百多萬的債，我真給你免了。”
“哦。”敖小小雙手拒了他，站得遠遠的，“演戲啊，我會。”
她半側了臉，陽光透過糊了窗紙的窗欞照進來，映在臉上，半明半暗，半垂著眼簾，神色晦暗不明。
杜星塵不知怎的，就在那張總是倔強大過溫順的臉上，看出幾分委屈來，心念微動間，人已下了炕，捉了她的雙臂往懷裏帶，小姑娘向來乖順，這次異常的不配合，掙紮著往外強。
然而杜星塵的力道多大，三兩下便製得敖小小動彈不得，唯一能作主的便是脖子了，硬生生往外扭著擰成一個奇怪的角度，抵死不看他。
“不演戲可好？”他柔柔地問。
不過就問了這一句，杜星塵倒沒覺得有什麼，敖小小的表情突然就崩了，眼淚便大顆大顆地往下滾。
杜星塵慌了神：“哎，你怎麼了？剛還凶得跟什麼似的，這會兒怎麼哭上了？”
敖小小拿頭抵了他胸口，就那麼悶著聲哭，細聲細氣的，哭得杜星塵肝都疼了。
“好了，我錯了，你別哭了。”
“你錯哪了？”敖小小吸著氣問。
杜星塵愣住了，這不是他慣常最愛問的嗎？現世報？
“哪都錯了，姑奶奶，你先別哭，咱有話好好說，行不？往常最通達的人，怎麼今天哭起鼻子來了？”
“我是不和你計較，又不是傻，讓人欺負到臉上來了我還通達？”
“好好，你先別哭，一會眼腫了讓奶奶看出來可不好。”杜星塵低聲哄。
說到底還是為了奶奶，敖小小心頭失望，但杜星塵這麼軟著哄，她也是受用的，再說她識相的，男人給臉的時候，該收就收了。
杜星塵出去擰了熱毛巾回來給敖小小淨了臉，這才說：“有話咱們攤開來好好說，哭解決不了問題。我哪裏有做得不合你心意的，你說出來，說得對了，我就改，如果有分歧，咱倆還可以商討著解決。”
敖小小：“……”
這是商業談判呢還是談戀愛呢？
也對，杜星塵一直說倆人在一起感覺挺舒服的，那就交往試試，可沒說是談戀愛。
能一起過日子的，有時候隻是合適，而非愛情。
想通了，敖小小的豁達勁回來了，便覺得剛才自己的計較一點意思都沒有，說出來說不定還被杜星塵笑話了去，便準備結束這個話題。
輕鬆笑笑：“我剛才就是矯情了一下，以後不會了。”
杜星塵哪容她打馬虎眼糊過去：“少來這套，把話說明白羅。”
“老大，流量明星，戀愛等於失業，這句話你認可不。”
“嗯。”杜星塵嗯完之後，才反應過來，失笑道：“你為這個糾結？”
那倒不是，隻是其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