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敖小小是完全意識不到的。
現在意識到了,倒也並不在意,杜星塵是杜星塵,他的背景是他的背景,與她無關。
她沒什麼野心,在一起,開心就好,不方便了就分開,誰都不欠誰。
送了母親回家安頓好,敖小小與敖思雅一起往杜星塵家而去。
“你這幾天都住哪呢?”敖小小了然地問,以她的判斷,敖思雅絕對不會在主個期間回杜星塵家的,回去了她這孝順的綠茶不就暴露了嗎。
“關你什麼事。”敖思雅開車的技術越發嫻熟了,轉向燈一打,便一連超過了幾輛車。
“我也覺得不太關我的事,一會杜星塵要是問起來,我倆口徑不一致,其實與我並沒什麼關係,我反正是在醫院照顧我媽。”
敖思雅氣得咬牙,卻不得不軟下來:“我回出租屋了。”
“一周沒工作,實習工資還是有得拿的吧。”
“你什麼意思?”敖思雅警惕地問。
“沒啥,媽這次住院一共花了二萬多,雖然特困戶有醫療補助,全部算下來,咱自己也得出一萬多,你我對半分吧。”
敖思雅尖叫起來;“什麼對半分,我哪來的錢?你別訛我!”
敖小小拍拍包:“結算賬單在我包裏呢,一分錢都錯不了你的。”
“我沒錢。再說了,你都已經付了,還找我要什麼。”
“我刷的是花唄,要分期還的。”敖小小看著她,認真地說:“這錢你必須和我分擔,不然的話,我會忍不住實話實說的。”
“你和誰實話實說?”
“你不希望誰知道,我就告訴誰羅。”敖小小麵帶微笑,眼中卻一點笑意都沒有:“比如鄧景渝啊,他挺喜歡和我聊天的。”
“敖小小!”敖思雅憤怒地尖叫,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敖小小則氣定神閑,片刻後,敖思雅說:“知道了,我分擔一半。你這個吸血鬼!”
敖小小笑著垂眸,掩蓋住眼中的悲哀與不甘。
父母是大家的,為什麼她總要一個人承擔呢,孝順與傻是兩回事。
回到臨江別墅,開門的是竟然是杜星塵本人。
他穿一身淡米色休閑家居服,套了件淺米灰的羊絨開衫,少了些向來的清冷,多了幾分溫潤的書卷氣。
敖小小與敖思雅同時眼前一亮,敖思雅目光飛快自杜星塵麵上掠過的一,便有些羞澀地微低了頭:“不好意思,因為家母的事,這一周對您疏於護理了,不過現在看來,您恢複得極好,我推薦的那個康複中心,是不是很有效啊。”
杜星塵唇角微勾;“還行。”抬眼瞪了瞪還站在門外的敖小小:“你傻站著做什麼呢?中午我要吃蜜汁蒸雲腿。”
“但是,你從來不吃午飯。”敖小小訝然。
“哦,我決定改掉這個壞習慣。”杜星塵悠悠地說。
敖小小這才著了急:“哎,你早點講啊,蜜汁蒸雲,腿,雲,腿至少得泡一小時,現在時間有點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