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保姆都能把車開得穩穩妥妥的,你不覺得丟人嗎!”杜星塵丟下這麼句飽含赤果果的鄙視的話語後,施施然踱著步去了琴室。
不一會,傳來吉他和弦的聲音。
敖小小用力吸氣,忍,我忍,不就是空有駕照,車開得像碰碰車嗎,多碰幾次不就熟練了?凡事,熟能生巧嘛!
敖思雅閑坐在一邊笑:“小小,你除了會做飯,是不是做啥啥不行?”
敖小小沒好氣地甩了個白眼過去;“飯都不會做的有什麼資格講話!”
“哎,我和你有本質區別的。”敖思雅伸出根秀美的食指搖了搖,“我今年畢業,不出意外可以拿到上城醫院的聘用書,職業女性,和你這種保姆型助理,完全沒有可比性。”
“我用不著會做飯,居裏夫人會做飯嗎?屠呦呦會做飯嗎?什麼叫職業女性你懂不懂?”
敖小小拍的將手上正挑著的豆苗拍到桌上:“我不懂,有本事你別吃我做的飯。”
“說不過就撒野,真是沒教養。”敖思雅捧著醫書回房去了。
敖小小氣得剁肉的時候把案板剁得山響,周姐在一旁說:“別往心裏去,我當家政都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你一個藝人助理,多少人羨慕你還來不及呢。看杜先生多帥啊,我女兒可是杜先生的粉絲呢。叫什麼星星。”
“星辰。”敖小小糾正。
“反正都一樣。”周姐笑道,然後笑嘻嘻地湊過來,拿手肘向外拐拐,“敖小姐,你說,我如果跟先生要個簽名照,可以嗎?”
“你這樣做,違反公司規定了吧?”敖小小反應很快。
周姐沮喪點頭:“是啊,所以我連我是來給杜先生做家政的都沒與我女兒講,公司的規章我肯定要遵守的,我就隻是問問哈,沒其他意思。”
敖小:“有規定就得遵守,至於杜先生自己願意不願意給簽名照,我不清楚,他這人,不是很好說話的。”
下午,敖小小送咖啡進琴室,放下咖啡剛準備離開,杜星塵喚住她。
“過來。”
敖小小看他神情嚴肅,不知道什麼意思,懵懵地走過去,杜星塵手一翻,便扣住了她的手腕,也不知道他扣的是個什麼點,敖小小頓覺半邊身體都麻木了,不由自主地靠進他懷裏。
“我這個人,不太好說話?”杜星塵問這話時,語氣相當不善,很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誰講的?”敖小小本能反問,問完就意識到,這分明是自己上午與周姐講過的話,背脊一陣發涼,我去,這是什麼情況?她倆當時在廚房啊,說話聲音也不大,杜星塵耳朵這麼靈的?
太恐怖了啊!
“你偷聽我和周姐說話?”敖小小立馬問。
“重點不對。”杜星塵根本不回答敖小小的質問,繼續問道;“你心目中,怎樣的算好說話?”
這是要炸毛的節奏啊!敖小小決定先給他順毛,順完再與他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