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進來,顧夏便站起來打招呼;“舅媽。”

伊娜熱情地迎過來,拉著他重又坐下:“小夏又長高了,越長越帥了,真是翩翩少年郎呀!”

又微笑衝著鄧景渝點頭:“景渝,好久不見了,怪不得今天一早起來就有喜鵲在我院子裏叫,原來今天有你這樣的貴客光臨呀。”

不愧是經營這麼高檔會所的老板娘,一開口,便讓聽的人心情舒暢。馬屁拍得跟順口溜似的。

敖小小在心裏嘀咕,這年月,城市裏還有喜鵲嗎?

與鄧景渝寒暄過後,伊娜才轉向杜星塵:“久違了。”

三個字,簡單而疏離。

杜星塵並不以為忤,淡笑道:“是啊,一晃十年。”

竟然是舊識。

顧夏的舅舅是夏思成,新一的總裁,那麼這個叫伊娜的老板娘,其實也是新一的總裁夫人?

而杜星塵與她居然是舊識?舊識,見麵卻不熱情,疏離而客套,敖小小在腦中瞬間補出一場愛情情仇的大劇來。

正想得入神,杜星塵輕拍她的腦袋:“注意你的表情管理,還有,我和伊娜是真不熟。”

伊娜聞言笑了,這才注意到敖小小,目光落到敖小小臉上,訝然抬眉:“這位小姑娘是?”

杜星塵回答:“是我的生活助理。”

“你的生活助理啊,我還以為是躍然的孩子呢,想想就算又有了,年紀也不對,哎,真像呀。”

但凡認識夏躍然的,都說敖小小與她長得像。

敖小小自己倒沒太覺得有多像,也許是因為氣質的原因吧,她總感覺她與夏躍然,有著天淵之別。

伊娜打過招呼後,便離開了,臨走前,又看了敖小小幾眼。

敖小小摸著臉笑道:“和小夏的母親長得像,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總覺得我挺不配的。”

鄧景渝曬然:“長相又不是你自己決定的,再者,都是人,你又不是故意要長得與顧夏母親想像的,哪來的什麼配不配之說。”

顧夏也說:“小小姐你這就是想多了。”

杜星塵低頭喝著青茶,並沒說話。

他依然是不願意吃午飯,敖小小勸了半天,都隻喝茶。

“塵哥,今天訪談你說了些什麼?”鄧景渝問。

杜星塵回答:“放心吧,把你吹得隻應天上有。”

鄧景渝笑了:“嘿,我這樣的,當然十全十美羅!”

呸,這家夥的字典裏,怕是沒有謙虛兩個字,不過話說回來,他的確有自傲的資本。

“對了,你說我倆是怎樣相識的?”杜星塵突然想起來問道。

“啊?當然是實話實說,你在緬甸救了我的命啊,還能說什麼。”鄧景渝一臉迷茫。

敖小小打了個激靈,怪不得鄧景渝對杜星塵言聽計從,毫無原則地退讓,原來是救命恩人哪。

“得改掉。”杜星塵平靜地說:“我不想讓外人知道我曾在緬甸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