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杜星塵說：“我最高記錄四天三夜沒合眼，依然可以完成任務。”
敖小小星光眼再次閃耀：“什麼任務？老大，你以前是不是臥底警察？”
“……”這次讓這小家夥誤打正著了。
見杜星塵不回答，敖小小驚喜：“讓我猜對了？真是臥底警察？好刺激呀，我居然能當你的助理，太榮幸了！”
“我不覺得是什麼刺激的事。”杜星塵淡淡說：“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隻想用我現在的身份好好的，隨心所欲地生活。”
杜星塵說到這，抬起頭來望向敖小小：“因為今天你出了這事，我才不得不告訴你一起我的過往，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可以準確找到你的原因。”
“但是，我希望到此為止，離開這個地方，你就把這些全忘記吧。”
他說話神情特別冷肅，敖小小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認真的杜星塵。他過去的身份，是不是禁忌啊？對啊，很有可能，有些人當了臥底警察成功破案後，會被對方組織追殺……
敖小小迅速在腦中腦補出一堆警匪大片的情節，緊張地連連點頭，“我知道，我明白，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提起來，我發誓，我保證……”
小姑娘緊張得說話聲音都帶著顫抖且語無倫次。顯然，她嚇到了。
杜星塵臉色頓時緩和，“別緊張，沒你想象的那麼可怕。”
“哦。”話是這樣講，敖小小還是很緊張。牙關打顫的聲音，即便杜星塵與她隔了點距離，還能清晰地聽到。
哭笑不得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乖，別胡思亂想。睡覺。”
敖小小手一抬一把握住他的手，“老大，我保證以後都不會亂說話，”
小姑娘的手涼得像個冰塊，杜星塵原本想甩開的手頓了一下，終是沒有忍心，拍拍她的手背：“我信你。睡吧，有我在，別怕。”
“哦。”敖小小乖乖地靠向山石，合上眼。
添了幾把幹枝，杜星塵估算了下大約還能燃燒多久，然後也靠向了山石，合眼假寐。
這種風餐露宿在他過往的歲月裏是司空見慣的，他早已鍛煉得可以精準睡眠與在精準的時間點醒來。
瞌著眼，杜星塵迷迷糊糊將將要睡著的時候，肩頸處突然被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撞了下，不用睜眼，他都知道這是左旁靠著睡的敖小小，睡沉了，頭歪到他肩上來了。
第一反應是應當推開，扶正她，讓她繼續倚著山石睡，不過，他卻沒有動。
微睜開眼，淡淡的月光下，下垂的眼簾可以看到睡意沉沉的小姑娘的臉。
眉有點淺淡，彎彎的，瞌起的眼睫毛很長，挺直的鼻梁下一張淡淡如粉色花瓣一般的唇，因為年輕，這張臉還帶著點嬰兒肥。
與記憶中的那個她，幾乎一模一樣。
醒著的敖小小活潑話多，表情豐富，經常聒噪得幾乎看不到她的影子，然而當她安靜下來的時候就非常像了。
紮起的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杜星塵的目光凝在上麵，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天在休息室的一個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