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卓清軒。”他笑著自我介紹，這次的笑容，真切了許多。
不得不說，林凡對於卓清軒的關注，還是無微不至的，至少，卓清軒語調態度的變化，她立馬便察覺到了，不經意地轉眸，也留意到了杜星塵*的黑色鬱金香會徽。
不過以她的地位，倒是不必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藝人有所表示，這個杜星塵能有帝苑的黑色會徽，也許不過是背後有個資深金主，又或者是沾了鄧景渝的光，娛樂圈這種事多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雖是如此想，她依然稍微收斂了些高高在上的姿態，
電梯很快便到了一樓大堂。
林凡蹬著高跟鞋率先走出，卓清軒卻沒跟她走出去，隻轉頭問敖小小：“你怎麼過來的？哎，不管你怎麼過來的，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敖小小笑笑：“我坐杜先生的車走。”
“這怎麼可以！”卓清軒脫口而出：“這麼晚了，*的，即便你們是上下級關係也很不妥當。”
杜星塵越過在電梯口糾纏不定的兩人，徑直往前走，同時丟下一句；“跟上。”
“哦。”敖小小趕緊推開卓清軒：“林總在等你呢，你別管我了。”說完，便要去追杜星塵。
“小小！”卓清軒一把扣住敖小小的手臂，堅持說：“我送你。”
站在不遠處的林凡，臉上明顯露出不愉快的表情。
敖小小緩慢而堅決地撥開卓清軒抓住她的手：“清軒，別胡鬧了，林總該生氣了。”她加重了林總兩個字。
卓清軒一怔之間，敖小小已經疾步走遠。
卓清軒還待去追，林凡輕咳一聲：“阿軒。”
聲音不高，也不嚴厲，柔柔的，卻讓卓清軒如同腿上掛了重鉛，再也抬不起來。
敖小小一路小跑出了門，杜星塵正好關上車門，她追過去，拉開副駕位的車門，上了車。
待敖小小係好安全帶，杜星塵才鬆了離合器，一腳油門，破舊的北京吉普顛了幾下，衝進了夜幕中。
數分鍾後，杜星塵將車上的紙巾盒丟進敖小小懷裏。
敖小小接過，嗡著鼻道了謝。
她其實根本不愛哭，從小到大流淚的次數屈指可數，最近幾天，卻在杜星塵麵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態。
“對不起，今天打擾到你了。”她醒了醒鼻子嗡聲說。
“與我何關。”杜星塵的回答淡而冷漠，敖小小卻清楚，這個看起來冷漠無情，一開口便能噎死人的男人，其實有顆溫軟的心。
靜默一會後，杜星塵開口，略帶暗啞的聲音，在靜靜的午夜，聽起來有種別樣的韻味。
“卓清軒是你男朋友？”
“清軒家與我家是鄰居，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敖小回避著說。
“原來是青梅竹馬啊。”杜星塵了然地說。
“是可以這樣形容，但是青梅竹馬不等於戀愛關係，我和他隻是普通的好朋友，並非戀人。”敖小小強調了普通的好朋友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