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毫無底氣。
杜星塵接過去，瞄了一眼後，便收進了皮夾中，見他收下了欠條，敖小小舒了口氣。
“你打算如何慢慢還？”杜星塵突然開口，敖小小嚇了一跳，手一哆嗦，正準備往包裏收的鋼筆與便簽紙，啪嗒掉回了桌上。
“怎麼還嚇到了？不是你自己說要慢慢還的嗎？”杜星塵揚了揚眉毛。
敖小小發現，他心情好的時候，會喜歡單挑起一邊的眉毛，高興的時候會這樣，調侃的時候也會，這會挑眉，證明他心情還不錯？
然而，自己給他惹了這麼個麻煩，害他一下子少了一百多萬，他心情還能好？
話說，人好看，挑眉的動作，也就帥得不行。
敖小小看得心撲通直跳，趕緊低下頭：“沒嚇到。”
想了想，她伸出手指下意識地扣著桌上的台布，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氣說：“一百四十萬，對於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但肯定是能還清的，隻是會慢一點。”
“慢到什麼程度？”
敖小小聽著杜星塵的聲音似乎含了些笑意，卻半點都不敢抬頭看他的臉，這個時候如果看到他那張妖孽的臉，她覺得她的理智與冷靜就會全部化為泡影了。
“我現在為你工作，60元一小時，加上後援會管理那份錢，每個月的收入肯定能過萬的。”
“說到工資，你已經預支了一萬了。”
哎……我記得呢，用不著提醒……
敖小小繼續說：“進了劇組，我就一直跟著你，等於24小時工作製了，收入是不是會高點？”說到這，她悄悄抬起頭，觸到杜星塵似笑非笑的目光，又瞬間低頭，呢喃著：“哎……那睡覺休息不算工作時間，扣掉8小時，也有16小時，但其實，我可以隨叫隨到的，並且，我不要休息日……”
語無倫次了一會後，她拿出手機，開了計算機，按來按去，滿打滿算得了個結論，為杜星塵打工，一個月收入至少可以達到三萬五。
“所以呢，你要給我打四十年的工嗎？”杜星塵問。
“也不用四十年……”敖小小呢喃著說：“哪有不升薪的？”
杜星塵真是佩服這貨了。腦子真好用，並且是往自己那邊拐了十八拐的好用。
“敖小小，你當我傻子是不是？”
敖小小驚嚇般地抬頭，連連擺手：“絕對不敢！”
杜星塵冷笑：“合著你給我寫張一百四十萬的欠條。然後用我給你的工資還我，合著這一百四十萬是我預支給你四十年的工資，是吧？我是不是全天下找不到有用的助理了，讓你實打實坑我四十年？這四十年裏還不能出一點意外，不然我到哪收債去。”
敖小小皺巴著小臉：“是您這樣理解，我可沒這樣說，再說了，除了您給的工資，我還會去外麵賺外快的啊，賺來的錢，也會還您的，哪會全用您給的工資還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