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
顧餘年被手指上傳來的疼痛驚醒。一睜眼,就看到手臂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還用木板固定,顯然骨折,臉色瞬間變換了幾許。
她靠手吃飯,平日裏別說手臂骨折,就連手指上有那麼一丁點傷,都心疼得不得了。
家裏祖祖輩輩做廚子,恰好她專攻的是飲食藝術,做唐朝菓子,工藝翻糖等等,不是拿出國去比賽,就是國宴專供。
但凡手指有一絲輕微的傷口,就不能用最好的狀態去感受指尖裏食材的細微差異。
更別說,骨折這樣的大事。
但凡製作這些工藝的時候,力道不對,就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她一門心思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心裏卻納悶得不行,她的手怎麼就傷了。
這樣粗糙的包紮,還疼得不行,不知道骨頭有沒有固定好。
卻沒注意到門口傳來輕微的響動,有人進了她的臥室。
門栓被落下的響聲有些大,她才略帶迷茫的猛然抬頭,對上一個渾身上下邋裏邋遢,臉上笑得極為猥瑣的青年,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青年乍然看到床上的少女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頓時慌了神。
但這雙人畜無害,還勾人的眼睛,讓青年更加膽向橫生。
這個表妹生得水靈,還妖裏妖氣。
村子裏那個女的不是穿得稍微厚點都看不到胸,看不到腰,就這丫頭片子,才十五歲,就算穿著破舊的夾襖,也能看得出前凸後翹。
明明粗活兒重活兒也沒少幹,可那張臉,就是比別的姑娘生得白,就跟城裏的姑娘一樣,村裏哪個男人不惦記。
反正隻是表妹而已,又不是親妹子。
何況這個表妹生得是漂亮,但就唯唯諾諾,就算他做了什麼,表妹也不敢聲張。
再說,過幾天表妹就要送去給村頭的老瘸子做媳婦,那老瘸子真有錢……
青年胡思亂想一陣,透著邪乎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在顧餘年臉上,不停的咽著口水。
顧餘年心裏警惕,腦子裏衝撞出大量的信息,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
等到重新緩過神來,青年已經迫不及待的撲向她。
她趕忙躲開身子,便了然自己該是穿越了。
眼前這個想對她圖謀不軌的青年,是她大舅的兒子顧長春,也是整個顧家目前這一輩裏唯一的男丁。但下一秒,她就驚怒不已。
“大表哥,你要幹什麼!”清脆的聲音裏,帶著怒意。
顧長春更是猥瑣的笑了起來。
“哎呀,表妹,你躲什麼。聽說解放前,表哥還能娶表妹來著。也就這年頭,說什麼有血緣關係,不能嫁娶。咱們管那麼多幹什麼,親上加親不好嗎?”
“今兒咱們倆睡了,表哥趕明兒給你肥肉吃。”
顧長春半騙半哄的說著,眼睛不停的往顧餘年身上瞄。
顧餘年惡心壞了,渾身上下沒一處不覺得惡心。
眼見著顧長春又要向她撲過來,她見準時機朝著顧長春的命根子踹過去。
“嗷嗚……”
一聲淒厲的叫喊。
顧餘年又再給顧長春的命根子踹了幾腳,嚇得顧長春連滾帶爬的跌到地上。下身痛得他隻能不停的嚎叫。
“殺人啦,殺人啦!”
顧餘年咬牙切齒,拖著半殘的手,一腳又一腳的狠狠的踢在顧長春身上。
“親上加親啊……我看你怎麼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