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勘探地形的時候發現的，我確定他們追不上來。”
說罷，楊戩對著鐵鏈施咒，咒語竟反彈了回去，楊戩躲開了反彈的咒語。看來不行。
翩然露出了一抹壞笑。
“二寶，二寶。”
“不要喊我二寶。”楊戩終於也有些灰心。
“二寶，沒事，小爺我現在高興著。”
“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楊戩也勉強自己笑著，他現在能做到的似乎也隻有這個了。
“你知道剛剛出去的人是誰麼？”
“知道，玉皇大帝。”楊戩低語，“他奪走了我的父母兄弟，現在還要從我身邊奪走你。你當時不該攔我，該讓我殺了他。”
“現在就別說這麼殘忍的話了。你我都不知玉帝到底隱藏了多少本事，不要想報仇的事，二寶……”翩然看著楊戩自責的雙眼，輕聲道，“我有些事情要拜托你。”
“……”
“你說吧。”
“別答應得太早了啊，我怕你反悔。”翩然笑了，笑聲從唇角溢出。
楊戩因為自己無法成功救走翩然，懊惱地搖頭。
“楊戩，我希望在處刑台上奪走我生命的人是你。”翩然看著為難的楊戩，果然，他是那麼的自私，而且，他的自私還不是一點點。接著，翩然提出了一件更為自私的要求——
“楊戩，可以親吻我一次嗎？認真的那種。”
抬頭看著翩然，他的雙眼是那麼熾熱。
翩然的雙眼深深地將楊戩吸了進去，楊戩如同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捧起翩然的臉。他吻了上去，吻出了一絲鐵鏽味，他明白翩然受傷了，但是他並沒有因此離開。
翩然——翩然——
為什麼，才剛剛有那種抓住你的感覺，你卻就要離我而去。
你，真是自私。
第31章 千年
萬妖圍攻處刑場，一龍一孔雀在處刑場上方悲鳴。
三清作法，沒有任何妖怪能夠接近。
天空烏雲彌補，昊天劍刺穿那人的心髒。
翩然笑著，生命中的最後一刻依舊拚命地對著楊戩笑著。
楊戩想笑，卻笑不出來。
你好殘忍，好自私。
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你呢，人去了哪裏？
彩色的元神從身上緩緩而出，像玻璃一樣，碎了，不見了一地。
萬物驚吼。
世界上所有的妖怪都像失了神了一樣慟哭。
昊天劍碎了，昊天鏡也碎了。
玉帝看著昊天鏡碎掉的那一刹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淨是失望。
原本以為是一個不錯的對手，結果這出戲也隻能草草落幕，萬千年的時光，他一個人處於頂峰，還要寂寞多久。
烏雲散後，五爪應龍和孔雀一起在上空盤旋，久久不願離去。
太陽的熾熱可以燒透一切，地表幹裂，樹木枯死。
那一天起，朝歌連續三年，沒下一滴雨。
有人說，那是因為太陽哭了，雨和淚水一起，被太陽蒸幹。
“主上……死了嗎？”
“不知道……淩空，你要去哪裏？”
“不周山。”
據聞，有人在不周山聽過悲痛的龍嘯，餘音久久不能散去。
千年望月。
有人說楊戩是覬覦月宮的嫦娥，隻有嫦娥自己說不是。嫦娥愛著楊戩，但是楊戩的眼睛卻總是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
一千年後，楊戩與西海三公主寸心離婚。
膝下無子。
楊戩與寸心的失敗婚姻被王母作為典型拿出來批鬥，楊戩一聲不吭。
寸心麻木地離開了灌江口，寸心告訴龍四，她生不下孩子並不是她的原因，而是楊戩，不曾動她。
寸心孤獨地坐在海邊，想著，人能心狠，真好。人的心狠，讓另一個男人對他戀戀不忘一千年。
楊戩沒上封神榜，他牢牢地坐穩了司法天神的位置。
他將灌江口搬到了天上，也將薑天的小草屋也搬了上去。
他在小草屋裏找到了楊戩失落的毛筆，用來欺負他的彈弓，還有很多……
楊戩拿起那隻失落的毛筆，閉上雙眼，深吐一口氣，睜開雙眼，眼裏竟蒙上了一層薄霧。
自己唯一的妹妹楊蓮竟也愛上了人間的一個小書生。
他頓了頓，蘸上墨汁，寫下一行字。
“翩然，我快堅持不下去了。”
番外 轉彎
又被關小黑屋了，自從那人搬到了灌江口，他就沒一天好日子過。